是……”他小声嘟囔，“说点儿什
都能拐到耍流氓上啊？”
“分地方吧。”夏良说着，从桌斗里把自己
卷子掏出来给柳小满，递过去时顺手在他腿上搓
把，“这是在班里，在别地方，就不是用嘴拐。”
臭不要脸。
柳小满护痒，绷着脸皮躲躲，在心里莫名其妙地笑半天。
晚上四节都是郭大嗓子课，他跟学生交流虽然脸上总会带着笑，但是时不时就要来点儿嘲讽，嗓门儿提起来真能把人唬跳，所以前两节课氛围还算老实。
但毕竟第二天要放假，到第三节，班里开始松散，到第四节，个个直接,bao露本性。
换位换位，说话说话，凑着头打游戏打游戏。李猛最夸张，书包都收拾好，抱在怀里跟王朝块儿边吃卷面皮边看电影。
最后节课，郭大嗓子也没太管，经过他们旁边摇摇头“哎”大声，敲着李猛脑袋让他把面皮收起来。
柳小满用三节课把两张卷子做完张半，还剩三分之二大题，脑子有点儿乏，被班里闹得也静不下心，搁下笔叹口气。
“累吧。”夏良说。
“还好。”柳小满凑过去看他在写什。
夏良还真做郭大嗓子发下来卷子，不过他给跟柳小满顺序不样，他先做大题那张。
卷子上没空格，他从柳小满那儿拽几张草稿纸来写答案，柳小满拿张，夏良字还是那随意大气，手上好像自带尺子，满满张摞起来特别好看。
对着卷子扫几道问题，他发现夏良虽然每题字写得少，但是要拆开来看，其实差不多也都能挨上边儿，就是几乎全是自己话，没有用术语，也没罗列二三关键点。
“你真厉害。”他由衷地叹声。
“什？”夏良也看过来。
“就没背过书，竟然还能都点上题。”柳小满把自己政治书拽过来，“哗啦啦”地翻到对应某页指给夏良看，“你看，你意思跟它都样，只不过没按它点来写……这里再加条对国家民族什影响，就差不多。”
他很认真地给夏良捋两道题，说完以后看看夏良，发现他没看书，手背抵着腮帮子在歪头看自己眼睛。
“你听没？”他伸手过去在夏良腰上戳下。
“听。”夏良握住他手。
柳小满飞快地往旁边看，要抽回来，夏良喊他声：“柳小满。”
他停下来“嗯？”声。
夏良今天穿是件有点儿长外套，两人手正好都被挡进去，身后没人，前面又有桌子和书，大家都在各聊各，他看看前面李猛和王朝看电影也是胳膊挨着胳膊，心想应该也不会让别人看出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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