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柳小满想骗自己,他可以把怦然心跳、发烫脖子和耳根儿,以及从胸腔里过电样直窜上脑门儿麻意,全部归结于跑步。
可是就这跟夏良对视着,这些念头全都没有升腾空间。
隔着不远不近距离,他耳畔回荡只有这句响雷般“想见你”,并且惊愕于这三个字杀伤力,炸得他连呼吸速率都有点儿不稳。
想见你。
原来人跟人之间表达可以直白到这种程度。
柳小满瞬间都有点儿想不明白,白天跟夏良拉出那点儿僵硬疏离,有什意义。
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来回应这句“想见你”,感觉说什都不太对,但夏良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张嘴意思,只原地靠着灯柱继续看他,看得他脸上也要跟着烫,脑子里塌糊涂。
“……见什啊。”半天,他虚着眼皮憋出来句。
夏良被他逗乐,两只眼睛往下弯:“想见你就见你,还要找理由?”
小话说得挺硬,其实他还真找。
毕竟开始,夏良根本没想着自己会过来。
从学校回到胡同口时候,罗浩发消息问他还在不在家,在话他们从红日回来,直接去他家把衣服给拿。
夏良不想见他们,几个人聚在起闹哄哄,吵吵起来烦人。
回个“不在”,他推开门回家。
姥爷不知道几点回来,他到家时正在厨房熬鱼汤,听见动静也没出来,喊声让他过去喝汤,又问他洗衣机里哪来那多衣服,洗完也不知道烘,他看见就摁烘干,这会儿应该已经完事儿。
夏良“嗯”声,过去喝碗永远没盐姥爷汤,拿换洗衣服去洗澡。
拿衣服也不能直接洗,他还得用保鲜膜把胳膊裹上,避免泡水。
这项流程平时已经做得很熟练,右手心里攥截儿,左手撕撕拽拽,最后用牙齿咬就拉倒。
但是今天就是不顺。
不是裹歪,就是手滑骨碌出去好截。
连着裹坏两次以后,夏良心烦地皱皱眉,把整卷保鲜膜甩进面池里。
不顺。
从下午柳小满想躲着他开始,从心情到随便什事儿上,都让他觉得不顺。
夏良闭闭眼,仰头靠着浴室瓷砖墙。
理性上来说,真不能怪柳小满这样,要换成是他突然被人来那出,别说懵半天才想到要拉距离,当时就能先拉架。
但理性跟情绪在某些情况下本来就是两码事,不然他也不能直接把人扣在墙上就欺负。
夏良叹口气。
这种东西不能想,想想,就容易刹不住。
他看着某个跃跃欲试想起来器官,把手伸下去,脑子里重播着柳小满当时反应,在自己手心里紧绷发烫后背,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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