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舒服。
班里其他同学已经抻胳膊动腿地等着广播出去,班里吱哇乱叫,嘈杂得让人心烦,柳小满自,bao自弃地在心里想:其实他就不出去,在教室里坐着刷题,尚梁山也不能对他怎样,顶多拉出去说几句,讲点儿“集体荣誉感”大道理。
可想是这想,也许他骨子里就彻底是个逆来顺受,循规蹈矩人,不敢脱离大部队,跟班主任对着来。
广播里运动会专属音乐扬起来,班里同学们像泄洪样往外涌,李猛王朝他们回头招呼他声,柳小满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站起来。
夏良依然没来。
丢人就丢人吧,也不是丢年两年。
磨蹭成班里最后个人,他才从教室后门走出去。
走廊里乌乌泱泱,全是因为不用上课而雀跃学生。
柳小满雀跃不起来,心情跟走廊外天色差不多少,他顺着人流走到楼梯口,只脚已经迈出去准备往下走,有人从身后握住他胳膊。
力气还不小,不是个手滑扶把意思。
柳小满生怕踩歪从楼梯上滚下去,忙收回脚,惊讶地回过头,对上夏良那双暗沉沉黑眼仁儿。
弯着,带点儿弧度。
“带你逃个课。”夏良没说二话,把他从人潮里拽出去。
柳小满在毫无准备情况下,莫名其妙地体验次逃课。
逃得太轻松,也不是在上课,用“逃课”这个词儿都牵强。
他从看见夏良瞬间就基本没再来得及思考,喉咙口也不知道是什在跳,跟心脏频率全然致,敲得颅腔胸腔里都只剩下这个节奏。
跟着夏良从另头人少楼梯走下去,他们在喜气欢实循环背景音乐里穿越全校学生,隐约中似乎听见有人喊声夏良,他俩都没管,直接走到学校后门,传达室老头儿不知道干嘛去,夏良推着下柳小满,两人就这没人管没人问,直直溜溜地从学校里走出来。
柳小满扭头又看眼校门,突然觉出种说不上来奇妙。
明明刚才他还七死八活地在准备下楼排队,现在就……出来。
运动员进行曲还在播着,但听起来跟他已然隔层距离,是另个“世界”事儿。
不用去操场上现眼。
确定这件事,柳小满很舒畅地松口气,风还在阵阵地吹,但这时候挨吹他都觉得清新。
“你什时候来?”他看着夏良问。
“刚到。”夏良带着他往前走,“正好看见你顶着张受气包脸要下去。”
柳小满自动忽略他后半句,跟着他,回手指指空无人传达室:“你平时就这逃课?”
这逃课成本也太低,他以为少说也得爬个墙翻个狗洞什。
“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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