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陆启没好气地道,“说半留半像什样子,讲。”
白亦陵也没有脾气,让走就走,让说就说:“只是突然想开而已。上次王爷说话,这阵子反复思量,自觉先前行为乖张,实在惭愧。幸亏王爷大度,没有跟计较。现在已经知错。”
陆启见他说软话,脸色稍微好看些:“记得教训,以后做好你本分便是。”
白亦陵却幽幽地叹口气:“唉,可惜做不到。”
不知道为什,这声叹息轻飘飘,像根丝,无端地将陆启心提起点,又重新放下来,撞在胸腔上,发出空洞声音。
——因为他知道这句话是什意思。
陆启曾经对白亦陵说过,他对自己爱慕是种不敬与冒犯,自己看在曾经情分上,可以原谅他,但如果白亦陵还想留在自己身边,就不能再有这种心思。
现在白亦陵跟他说,做不到。
陆启蓦然抬眼,夜色朦胧,华灯初上,近在咫尺面容模糊不清,唯有双黑白分明眼睛,依稀仿佛深情。
这次,他心里没有半分抵触与厌恶,刚刚开口想说什时候,白亦陵却坚决地说道:“王爷放心,不会在您跟前碍眼,以后请王爷保重。”
陆启没有说话。
白亦陵心里却好像放下块大石头,他想,这样就算是完事吧,以后扯不上关系吧?
好歹也草草翻遍原著,陆启那点算盘,他现在也算想明白,什“可以留在身边,只要不动非分之想”,这话……不就是扯淡?
如果他真喜欢陆启,那又怎可能说停就停?陆启无非是觉得对自己心存爱慕属下忠心更有保障,舍不得放弃这颗棋,故意这说罢。
就像训狗样,拿来骨头不给吃,搁在半空中吊着。
但他话却给白亦陵个很好借口,白亦陵如果直接跟陆启说不想给他办事,要走,那撕破脸后果是陆启把他当成心腹大患,平白树敌,不划算。
现在正好,你不是说要是喜欢你就别留在身边吗?那行,喜欢你,喜欢忍不住,你让走吧。
这样来好聚好散,陆启不用担心白亦陵离开之后会反过来害他,他自己说过话,也不能自己打脸。
两人来往,最后白亦陵把陆启噎住。陆屿蹲在白亦陵肩膀上,占据最有利吃瓜地势,他打量着对方冷沉脸色,能够感觉到陆启呼之欲出怒火。
陆启被噎胸口疼,他不觉得自己话说不当,反倒觉得白亦陵十分不明白道理,惆怅过后,更加恼怒。
半晌,他哂笑声,说道:“本王看见那个荷包你还戴在身上,本想是想提点番,现在看来倒是多余。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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