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收拾两摞衣服,言树苗几个玩具,平时画画小本儿、画笔起,装大行李包,连带着言树苗书包,跟赵榕说好,周早上去学校门□□给她。
这宿他翻来覆去没怎睡,脑子里回放着赵榕和言树苗对话,后半夜突然翻身坐起来,找出以前旧手机,张张看言树苗小时候照片。
终于熬到天亮,他起床换衣服洗漱,随便煮两个鸡蛋当早饭垫巴下去,把行李包重新收拾收拾,盯着时间等出门。
而真到出门时,言惊蛰想想,赶忙回到屋里把行李包打开,把里面衣服又掏出来半。
约好时间是八点十分,言惊蛰来早,他在校门口树荫下等半个多小时,去给言树苗买两包零食。
进出校门人流从少到多,直到八点十五,赵榕车才姗姗来迟开过来。
“爸爸!”
言树苗先看到路边言惊蛰,降下副驾驶车窗喊声,车停稳后,他小鸟似推开门就朝外扑。
言惊蛰心口被他这声喊得又酸又软,赶忙迎几步,连声叮嘱:“慢点,不要跑。”
“爸爸你看,”言树苗蹦蹦哒哒转身展示,“妈妈给买新书包!”
赵榕撑开小阳伞从车上下来,另只手拎着精致小包,遥遥打量眼言惊蛰手上大包小包,戴上墨镜皱皱眉。
“不是说把课本给带来就行吗?”她在言惊蛰对面停下,隔着米多距离低声问,语气不太愉快。
她给言树苗换不只是个书包,从衣服到鞋子,连言树苗脖子上挂着校园卡卡套,都不是之前那个洗到发白蓝布套,变成崭新鲜亮卡通角色。
言惊蛰看着浑身焕然新言树苗,再看看自己手里提着东西,面对赵榕质问,瞬间答不出话来。
“怕他在你那衣服不够换,”他半蹲下来拉开行李包拉链,想展示给赵榕看,“都是平时穿,还有睡衣和他……”
“不用不用,哎。”赵榕看都没看就直摆手,“都是人,弄地还要收拾……都给买新。自己儿子在那儿住,穿衣服你还不放心啊?”
“……还有言树苗画画东西,他喜欢画画。”言惊蛰顿顿,坚持说完。
言树苗看到自己画本,跟着蹲下来,很爱惜拿出来摸摸。
“这是段叔叔送,妈妈。”他仰头想给赵榕看。
赵榕不知道什段叔叔,她只觉得言惊蛰在校门前摊开堆东西,像个摆摊儿收拾破烂,人来人往注视让她有些丢人。
“行那赶紧收起来吧,还有你课本,都收新书包里。”她催促言树苗,“马上要上课。”
言惊蛰带来衣服都被拒收,他给言树苗买零食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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