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拨个电话,又被他攥着手机锁上屏幕。
直到周日晚上,想想第二天就要开学,他实在忍不住,摁下赵榕号码。
第通电话赵榕没接,言惊蛰听着漫长“嘟嘟”声,突然惶惑起来——自己也太失责,连赵榕家在哪、现在具体过着什样生活都不清楚,听几句话就径自跑。
他连忙给言树苗手表打过去,依然没人接。
种种虎毒食子可怕猜想瞬间在脑海里形成风,bao,言惊蛰正心慌,赵榕电话突然响起来,他吓跳,赶忙摁下接听键,才发现手心里已经满是冷汗,差点没抓稳手机。
“……先跟叔叔去洗澡,妈妈打个电话,给你切水果。”
赵榕那边正在和人说话,语气轻松愉快,伴着放钥匙换鞋子系列声响,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喂?惊蛰?”交代完她才跟言惊蛰打招呼,长长呼口气,“才看到你电话,哎,带树苗玩天,这孩子精神真好……”
“怎,大晚上打过来,有什事吗?”
赵榕笑盈盈,言惊蛰先前那些可怕想象,在她语气中顿时成为可笑臆想。
在她过于自然询问下,言惊蛰甚至习惯性产生出不好意思情绪,好像打扰别人生活似。
“没……”他条件反射先否认。
耷眼看见床边整理好摞小衣服,言惊蛰骤然感到股自厌恶,抿抿嘴。
“明天周,言树苗该上学。”他重新组织语言,开始表述最开始打电话目,“去接他回家吧?”
赵榕那头沉默下来,但只有短暂两秒。
有个陌生男人声音遥遥响起来,喊赵榕拿沐浴露,浴室里用完。
“你等下。”赵榕低声交代。
言惊蛰还没来及应声,就听她把手机搁在桌面上,踩着拖鞋走开脚步声。
等待时间里,言惊蛰听到言树苗声音,赵榕问他有没有什需要,言树苗有些腼腆,说他该换内裤。
小孩子声音很轻,隔着距离,听起来有些模糊,却让言惊蛰喉咙口酸,股强烈情感涌上来。
——他发现这两天所有混乱自煎熬,还是敌不过身为父亲对孩子爱。
仅仅分开两天而已,再听到言树苗说话,就像隔二十年。
他想把言树苗接回来。
管什亲不亲生,他只知道这是他亲手带大小孩。
“妈妈给你买,都洗好晾干。”赵榕笑着回答,“先洗澡别冻着,等下给你拿。”
“好。”言树苗很有礼貌,“谢谢妈妈。”
“这两天跟叔叔和妈妈在起,玩得开心吗?”赵榕突然又问。
“开心!”
“真乖。是不是暂时还不想回你爸爸那里?继续跟妈妈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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