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换没换手机号，也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将他拉黑，所以听到电话拨通
“嘟”声时，他心里就使劲
缩，待听到段从低沉声音后，又感到沉甸甸钝痛。
“段从，是
。”他木讷地向段从打招呼。
段从好像猜到是他，或者对方压根儿就不在意，浅淡地应
声，直接问：“有事吗？”
“你……”言惊蛰咽咽喉咙，“阿姨刚才突然过来。”
段从听见这个消息感受，不亚于言惊蛰猝然跟他妈妈对上视线。
他下意识皱起眉，突然想到上周回家吃饭，老妈念叨着有几张旧照片找不着，还问在没在他那儿。
当时段从随口接话，让她想想是不是拿回老家，怎
也没想到老妈竟然能找到他“老家”去。
他老妈突然出现在韩野租给言惊蛰房子里，这房子背后归属关系，只要言惊蛰脑子还会转，自然能联想到。
段从时间无话可说，只能问：“……现在还在吗？”
言惊蛰刚要回答，嘴巴都张开，想想，他含混地清清嗓子，反问：“你现在方便过来吗？”
段从没说话，嘈杂背景音里传来隐约热曲，是言惊蛰所接触不到另个灯红酒绿世界。
他屏着呼吸等段从回答，心跳莫名加速，迸发着某些难以言说期待与猜想。
几秒钟后，段从用掺杂着烦躁与无奈口吻。匆匆撂给他句：“二十分钟。”
就将电话挂。
挂掉电话第件事，言惊蛰去将家里地板拖遍，然后挑两个看起来最甜橙子，切成瓣儿搁在盘子里。
闻闻自己身上感觉有汗味儿，他赶紧又去换身家居服，惴惴不安地等着。
言树苗啃橙子啃半张脸汁水，看言惊蛰东头西头地忙忙叨叨，好奇地问：“爸爸你还要出去吗？”
“不出去。”言惊蛰拽纸巾给他抹抹嘴，“等下段叔叔要来，你乖乖。”
言树苗确认完段叔叔就是送他生日礼物叔叔，先是开心，紧跟着就丢掉橙子往卫生间跑。
“爸爸给抹点香香，”他举着自己儿童面霜，“也香香！”
“现眼包。”言惊蛰没忍住笑。
小区门口有卖糖葫芦小车，段从已经走过去，想想，回头买两串。
来到家门口时他专门看眼，老妈习惯把鞋子脱在门外，见门口什都没有，他微微皱下眉，抬手敲门。
屋内回应很快，门板几乎同时就被拉开。
“在厨房窗户看到你。”言惊蛰解释道，眼睛定在段从脸上，声音有点儿紧。
言树苗跟着跑过来，高兴地喊：“叔叔！”
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段从对着言树苗扯下嘴角，将糖葫芦递给他。
言树苗打开袋子，眼睛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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