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
“干什你!”老妈吓跳,忙把段从拽回来坐好。
“砸着人怎办?”老爸也吼他,“瞎扔什东西?”
“袜子。没瞎扔。”段从拧身,趴在后座上,隔着车后窗往外张望。
“袜子?!”老妈不明所以,声调都气高。
言惊蛰估计被那天雪球砸出心理阴影,盯着远去汽车愣好会儿,才弯腰把袜子球捡起来。
段从屁股上挨老妈两巴掌,满意地转回身,倒在座椅里。
二十二年前记忆,如今回想起来,就像场虚无幻象。
段从拨拨大衣兜里钥匙尖,捏着捻两下,指腹间传来细微且真实硌痛。
这场突兀又意外偶遇,两人谁也没想到。
但显然言惊蛰需要反应时间更长。言树苗举着树枝跟他分享“有胳膊”,他只盯住段从久久愣着。
段从于是将视线下移,看向言树苗。
言树苗穿着厚厚小棉鞋,看不出穿没穿袜子,却能看出很暖和。
他鞋子是旧,跟他明显不合身棉服样,也都洗得干干净净。
他被他爸爸保护得很好。
“爸爸”这两个字与言惊蛰联系在起,再想想他们在起那八年,段从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嘴角向上抬抬。
言惊蛰不知道是感受到这抹笑含义,还是误会,他猛地从惊愕中回过神,用力攥住言树苗小手,抿抿嘴,在段从面前垂下眼皮。
已经是做爸爸人,紧张起来还是脸色刷白。
段从站在两米外距离,目光漠然地打量他。
段从无所谓言惊蛰想如何打招呼,生疏或客套。所以他主动朝言树苗抬抬下巴:“你儿子?”
言树苗手里还宝贝似攥着那两根破树枝,帮忙回答:“是宝宝,这是爸爸。”
段从没看他,继续望着言惊蛰。
过好几秒,言惊蛰从喉咙里挤出他们五年未见,也是分手五年后第句话:“嗯。”
段从点点头:“挺好。”
他掏出烟衔上根,又问:“多大?”
言惊蛰张开嘴,这次他回答比刚才顺利得多,声音也低得多:“五岁。”
段从算算日子,又笑下:“恭喜。”
说罢,他弹弹烟灰,迈开长腿从言惊蛰身旁错开,朝姥姥家院子里走。
言惊蛰愣愣,忙抬眼看他,牵着言树苗下意识跟步:“段从。”
“嗯?”
段从很自然地回过头,脸上毫无情绪,像被老爸老妈、朋友同事,或者随便哪个陌生人喊名字。
“,”言惊蛰立马停下来,张张嘴,“离婚。”
“今年春天就离。”
段从微微挑起边眉梢。
这确实是他没想到。
毕竟五年来,他没打听过言惊蛰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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