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此时同样首当其冲,架住这股非人所能及巨力,只觉得全身筋骨都仿佛要寸寸断开,被碾成粉末。
这原本是几乎不可能,但想到舒令嘉就在身边,景非桐就觉得怎样痛苦都可以忍受。
他想起方才刚刚进入灵山时在幻境当中看到场景,立刻就会觉得有无尽憾恨和痛楚涌上心头。
同样地点,同样三个人,定、定不会让当年事情再次重演。
景非桐牵制住这股巨大力量,而在他身边舒令嘉,已经动!
他剑锋自下而上,逆势挑起,宛若层层积云中只直掠而上孤鹤,单薄而又缥缈。
剑意千条,是往无悔,是怒不可遏,是悲恨难言,是恩仇难分,爱恨情仇,杂念丛生,念念交织。
巨力压顶,如同悬江倒海,巨浪凌空,缕额发随劲风拂动,舒令嘉嘴唇抿紧,汗湿重衣,景非桐手中剑芒狂溢,凌空劈斩。
两人上下,与对方真力正面迎上,在佛圣轻蔑冷笑声中,景非桐左手剑使“天舒云阔”,右手掌推“百川东流”,在轰隆巨响中高声喝道:“小嘉!”
“嗤”地声轻响,极细微,又极清晰,下刻,舒令嘉剑锋已经从滔天魔气当中破开个点,随即彻底穿透!
鲜血飞溅,他剑刺入佛圣右胸,直将他钉在身后山石之上。
那股方才还十分庞大力量像是骤然落下浪潮,重重砸下,而后平息,肩上压力轻,景非桐只觉得全身脱力,身体晃晃。
他恨不得现在就此往地上躺,再也不动弹,但眼下显然并不是放松警惕时候,因此,他仍旧站笔直,手中剑锋点地。
从景非桐角度,可以看见舒令嘉随着急促呼吸而微微耸动肩背,他后心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给打湿,贴在紧绷肌肉上。
舒令嘉对面佛圣双手下垂,头也低着,看不清脸上表情,鲜血从胸前伤口处汩汩涌出,溅在地面上。
而后,他低低地笑起来。
整个过程也不过是几个瞬息,舒令嘉只觉得股强横之极力道从对方身体内部反震出来,他早有心理准备,手腕陡然斜,剑身被扭得微微弯曲,随即弹出,舒令嘉足尖点地,顺势飞退。
与此同时,佛圣枯瘦双手也已经如同僵尸般抬起,抓向他脖颈,仅有毫厘之差,还是擦着舒令嘉衣领滑下去。
但饶是如此,舒令嘉还是感到手上巨震,方才那股顺着长剑传过来力量并未完全消解,脱手飞出。
眼看这柄剑马上就难以逃脱再次被折断命运,景非桐已经从旁斜掠而来,整个人轻飘飘地混不着力,如同飞花拂叶般,凌空将威猛抓在手中。
佛圣禅杖砸向他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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