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布料,上面所绣金纹分外明显,依稀还有些眼熟,舒令嘉正要看个仔细,眼前忽地亮。
这地底深渊之下,光线本来就极为黑暗,这样突然亮堂起来倒是令人不安。
舒令嘉几乎是瞬间警觉,也不再隐藏身份,转身恢复成人形之后,反手将景非桐给他剑扯下,拎在手中,四下打量。
他发现,自己来路竟然消失,此时正处于片封闭空间当中。
在四周悬空燃起盏盏明灯,排列十分整齐,舒令嘉粗略扫,发现是八十盏。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看到那块红色布料,正是和尚身上袈裟!
舒令嘉向后退步,手指微微松,又重新攥紧剑柄,低低道:“师尊?”
这“师尊”二字,叫不是何子濯,而是他原来在西天所拜师父,佛圣。
“阿弥陀佛。”
随着舒令嘉话,他身后忽然传来声佛号,紧接着,只手伸出来,拍上他肩膀。
舒令嘉本来就处于全身戒备状态,当下立刻反身拔剑,电光石火之间,明晃晃剑刃已经架到对方脖子上。
随即,他也看清楚面前那张铭刻在记忆深处脸,苍老,平淡,肃穆,身披袈裟,手捻佛珠,正是西天佛圣。
他没有抵挡,只是任由舒令嘉将剑锋架在他脖颈上,神情冷静地看着他。
舒令嘉果然撤开剑,后退两步,片刻之后,他剑锋向下,缓缓躬身,行礼。
“再经轮回,也长这大。”
佛圣看他片刻,然后说道:“当初你师兄不惜弑师救你,也果然没有白费他番心血,保下你条命。”
其实舒令嘉对于佛圣感情,并没有何子濯那样复杂深刻,因为他同自己这第位师父算不上太亲近。
在舒令嘉刚刚去西天拜师时候,佛圣表现还十分温和慈爱,他也曾听人说过很多回,在他来到西天之前,佛圣只有景非桐个徒弟,对他也是精心栽培,重视有加。
但大概过几年,他们便都发现师尊对人越来越冷淡,包括两位弟子在内,除例行指点传功之外,都很少再有其他交流,每日只是在房中坐禅。
景非桐和舒令嘉都曾关切询问过他是否有什不快事情,佛圣回答也只是正在参悟禅理,无心顾及其他。
所以说起来,景非桐和佛圣关系可能还要亲密点,对于舒令嘉来说,这位师父留给他最深刻印象,就是坐在香案之前道瘦削背影。
当时,佛圣意欲杀他夺功,是景非桐看准机会,将自己师父举击杀,舒令嘉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眼前人人鬼莫测,周围环境也是似真似幻。
听到他提起当年旧事,舒令嘉心生警觉,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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