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两相交杂,奇异诡秘,正是只能在南泽山方可见到景象。
第二天就是舒令嘉跟林越正式比剑日子,舒令嘉调息完毕,彻底适应已经能够发挥出来那部分灵力,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隐约听见外面琴弦如同流水,乐声缥缈,便索性走出房间,信步踱到院子里。
晚风轻轻吹拂,数月不停飞雪当中,夹杂着几抹淡粉幽幽飘下,美不胜收。
舒令嘉抬手去接,这刚刚凋谢花瓣便落在他掌心中,却不知道是从哪棵树上落下来。
方才那声响原来是有人在拨弄着琵琶,丝歌声伴随着乐音,从不远处飘过来,被风儿带着,稍有些渺茫,却不知是哪位姑娘夜半想起心事,独自而歌。
“……来时杨柳东桥路,曲中暗有相期处。明月好因缘,欲圆还未圆……却寻芳草去,画扇遮微雨。飞絮莫无情,闲花应笑人……①”
那歌其实唱不算太好,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挑高时便似随时都可能接不住似,但因为音色软糯,倒也缠绵。
舒令嘉总担心她口气接不过来,站在那里,反倒就听格外认真,倒是觉得后面几句越唱越好。
“相逢欲话相思苦。浅情肯信相思否。还恐漫相思。浅情人不知……”
到这个“知”字时,却听指尖划过,便如裂帛声响,却是琵琶弦忽然断,那声音也戛然而止。
舒令嘉略感惋惜,不由轻轻“啊”声,便听有人将后几句接下去。
“……忆曾携手处。月满窗前路。长到月来时。不眠犹待伊。②”
舒令嘉蓦然转身,只见景非桐斜身坐在不远处棵树上,后背靠着树干,手中折扇在掌心中轻敲打拍,方才那四句正是他唱。
舒令嘉拍几下巴掌,道:“可以啊,景师兄多才多艺,这小调唱真好,风流倜傥,青楼肯定没少逛。”
景非桐听到最后句,忍不住笑,身形晃,已经从树上下来,衣袂带风,站在舒令嘉身边,说道:“你怎知道青楼里小调是如何唱法?除非也是常客。”
舒令嘉也不由笑,说道:“反正以前光听你名声,几乎都要被说成是大圣人。还以为你是那种死板教条老道学,没想到吃喝玩乐都精通,竟然还会开玩笑。”
景非桐伸个懒腰,说道:“人生在世,多少也得需要点面子,在外面行走,要是装正经点,就少很多麻烦。”
他话锋转:“不过,今天这曲子,倒还真是刚从山脚下小镇上听来——来仪酒阁请个戏班子,在大堂里晚。”
舒令嘉怔,道:“来仪酒阁?”
然后他反应过来,指指景非桐:“啊,你?”
景非桐微笑道:“本来要去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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