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关系都是远远的,友好也都只维持在一个很克制的范围内,亲昵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东西。
身体本能的紧绷着,因为冬天穿得太多,所以这个拥抱倒也不算太亲密,但拍在后背的力量却很有分量,搭在肩膀上的脑袋也有些重。
时纬崇看着时进近在耳边的脑袋,心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些显得很黏糊的情绪——面前的人还只是个孩子呢,是他刚成年的弟弟,最小的弟弟。
“……这有什么好谢的。”他开口,垂着的双手试探抬起,想去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但他刚有动作,时进的身体就快速抽离了。
“大哥,我一会还有训练,得回去了。”时进只抱了几秒就放开了,怕做得太过火显得假,或者又引来时纬崇的猜疑,放开后还不忘立刻释放自己的善意,“下次找我直接电话联系约时间吧,不用再在会所外面等着了,大冬天的,怪冷的。”说完怕说多露破绽,朝着时纬崇挥了挥手,转身小跑着走了。
时纬崇目送他进入会所,僵着的手慢慢放下,在原地站了一会,浅浅吐了口气,转身回了车上。
回到会所后时进把时纬崇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并发了个笑脸短信过去。大约十分钟后,时纬崇回了短信,同时时进的进度条数值再次下降,降到了850。
“降了30点,今天收获不错。”时进十分满意,想了想,又给容洲中发了条短信,曰:伤好了吗?大哥来找我了,我告你状了。
容洲中的短信回得很快,只有一个字:滚!
时进对着手机屏幕傻乐,突然觉得容洲中这个娱乐圈阎王其实一点都不凶,还挺可爱的。
如此又是两天时间过去,就在时进身上最后一块淤青也淡得快要看不到痕迹时,官方那边终于递了消息过来——培训人员已经敲定,下午就能到。
时进对此很不解:“不是说这任务很重要吗,怎么培训的人却这么晚才确定,官方那边出问题了?”
卦一摇头,脸上带着些不满,回道:“不是出问题了,是那边上层在培训人选上出现了分歧,较劲了几天,拖到现在才定下。”
“只是个培训而已,这有什么好较劲的。”时进更不解了。
卦一有意教他,于是详细解释道:“他们较劲的不是培训本身,而是进‘夜色’的名额,君少的私人地方,你以为是随便来个官方人员就能进的吗?‘夜色’的入门卡可不好拿。”
时进恍然大悟,啧啧摇头,自动把官方派来的培训人员想象成了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官僚胖子,识趣地不再多问。
下午的格斗课进行到一半,训练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卦一停下和时进的对练,喊了一声进来。
门被推开,卦二探头进来,先看了眼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