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轮车车把就开始
点点地围着宿舍花坛转圈。
三圈下来，车倒
四五次，路见星
耐心即将告罄，只得朝盛夜行投去求救目光。
“再多转几圈儿？你这才练多久，唐寒明天要检查，这还只是第个作业。”盛夜行正叼着没点燃烟站在旁观察他，“要是等会儿你不想玩，你就说‘结束’或者‘完毕’。”
路见星大声道：“结束！”
“嗯，这
快？”
“……”
“撒娇卖萌都没用，况且你眼神还这吓唬人，”盛夜行在他后脑勺薅把，拍下，“乖乖推满十五分钟，给你点奖励。”
路见星：“……”
十五分钟……
那不得推到手酸脚疼啊。
斟酌下，路见星决定讨价还价，左手比个“”，右手比个“零”，朝盛夜行扬下巴，神情严肃得不容商量。
“多五分钟加杯奶茶，”盛夜行松口，做出让步，“还是加珍珠那种。”
路见星愣，直接把右手张开，将时间又还原为“十五”。
他想喝点甜甜饮料，能让心情变得更好。
独轮车训练完毕，路见星如愿以偿地喝到热奶茶，盛夜行则在边儿靠着墙喝冰可乐。
几块冰块咬碎下肚，盛夜行被凉得颤。
等他们吃过饭回宿舍，天已经黑。
最近学校附近小摊贩、商铺纷纷撤货，基本都是清仓大甩卖，许多店在天黑不久就关门歇业，街上人也难免变少。
天气冷，盛夜行走着走着觉得手冻，不自觉地会去够路见星手，要是觉得对方手也冰，就直接往自己衣兜里塞。
路见星也不觉得哪儿没对，只手捧奶茶，另只被牵着，还暖和。
偶尔马路上有车灯照过来，盛夜行也不放手，只是搂着路见星肩膀，让路见星离自己近点。
盛夜行看他正卯足劲儿努力吸珍珠，觉得好玩儿，便随口喊他：“路冰皮儿。”
“哎。”路见星回应得十分洪亮。
这大声说话次数很少。
“哎？你哪儿学，”盛夜行笑，自己本来就是随便喊喊，没能想到有回应，“怎还有东北口音？”
路见星又不吭声，盛夜行边走边叫：“路哥？”
“……”
“路开瓢？”
“……”
“小自闭。”
盛夜行冒着被揍风险说完这句，轻声道，“你……现在还对‘自闭’这个词语感到排斥？”
路见星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仰起脸，笑，“啊——是
啊！”
“是你啊。”盛夜行也笑。
看样子是慢慢能坦然，这是个很大进步。
路见星还抓着不放：“是啊。”
“是你啊。”
“是啊。”
“嗯。”盛夜行捏他后脖颈，低头看自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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