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下旬，课程安排临近期末，冬天最冷
时候已经过
。
盛夜行情绪不太稳定，没有敢擅自给自己停药或减少用量，只得规规矩矩谨遵医嘱，上课又只得趴着睡。
唐寒经常在其他课课间来给他加件外套披上，时间久，路见星也学着唐寒样子，把自己衣服脱下来给盛夜行盖上。
有些时候，盛夜行是被捂醒。
唐寒给披件、路见星再给披件，热得他身汗，抬头起来往教室扫圈，最后把目光落到同桌身上。
被盯住人只是端着学校发水果，拿塑料叉子在果肉上戳眼儿。
戳就算，还非要每排都戳得对称，讲究深浅，戳满面又换面，根本不打算吃。
盛夜行沉默着坐直身子，用食指关节敲敲桌面，小声吹口哨：“路见星？”
路见星不搭理他，继续戳水果。
“喂，”盛夜行挪凳子靠近点，拿本书挡住两个人，“别玩儿，都戳烂还怎
吃。”
他说着把自己水果盒推过去，“你吃
吧，不太想吃。”
自己不爱吃水果，每次想扔又老被唐寒说浪费食物，如果小自闭爱吃就好，自己每天水果盒都即将有去处。
“……”
路见星还是不理他，竭力要把每排叉子眼戳得整整齐齐！
“还有十分钟就放学，你再不吃扔。”
盛夜行放句“狠话”，把水果盒装模作样地往自己这边挪。
安静好会儿，盛夜行又把水果盒推过去“三八线”，催促道：“你看这苹果，富含矿物质和维生素，这梨，止咳。”
“这西瓜，贼甜……”
顾群山端着自己也没吃完水果盒转过头，正准备说几句，又愣，“哎，怎冬天还有西瓜呢，反季节啊，不健康。老大你别让路哥吃。”
盛夜行：“……”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路见星抓起叉子插块红西瓜，直接往盛夜行嘴边送。
盛夜行不好意思在顾群山注视下就让路见星喂，只得把叉子拿着自己吃完那块西瓜。
能怎办呢，还不是得吃。
口西瓜还没嚼完，盛夜行听路见星闷哼声。
“哼唧什，”盛夜行把西瓜咽下去，紧张起来，“你怎？”
路见星摇摇头，眼睛发红。
自己太丢人。
他又把食物喂到自己下巴上。
塑料叉子做工粗糙，尖头难免有毛刺，疼得他嘴边皮肤全刮红。
泡水果水也黏些在他唇角，水渍清晰。
路见星本能地抗拒所有能伤害自己东西，脱手，“啪”声，叉子连带水果盒都摔在地上。
他看起来很痛，正单手攥着校服衣摆发抖，脸色煞白。
为不让其他同学看出来异样，路见星拿试卷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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