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二迎新晚会上当地新闻,元旦中午放学前就有报社人来采访。
元旦放号下午和二号全天,号上午课就得照着课程表上。起先路见星并不知道报社来人,只听到班上有同学过来发练习卷,边发边交谈道:“今天报社人来相比电视台少好多。”
“要说,现在还真没人看报纸……”另外个女孩儿小声说。
“不定!小时候家那边儿有个精神病患者发病走丢,就是她家里人登报纸才把人找回来。”
“你都说是你小时候嘛……”
走丢?
路见星回过神,往身边空荡荡座位瞅眼,突然有点儿不安。
他朝站在窗台边儿盛夜行招招手,后者停笔,用手指在胸前做个走路动作。
路见星会到意,点点头,跟着他动遍手指,再指指自己旁边空座位。
盛夜行收本子过来挨着他坐,紧张得眉心都拧起来,“怎?不舒服?”
路见星摇头。
除香水味之外,盛夜行存在也让他安心很多。
身边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没有吸引力,自己能感受到这处热源就够。
呼——
真好多。
“老大!你回座位干什,们这儿还没抄完呢。”李定西嘀咕句,暗骂自己没用。
他坐不住,被罚抄古诗词必须要站着抖腿,常常在课堂上突然离开座位,还时不时再转个圈儿什才舒坦。
唐寒就说,李定西你干脆和顾群山以后写作业就站窗台边儿上去,没必要在座位上难受着。
盛夜行也要罚抄,自己坐着无聊,就跟顾群山和李定西块儿站窗户那里边看风景边抄古诗词。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唐寒在讲台上按照花名册依次点全班名,点个说句“元旦快乐”,也训练学生对他人表达祝福。
最后点名点到路见星,后者站起来半天没吭声。
“新年快乐,”顾群山在前桌翘凳子,悄悄对后面提醒,“路哥,说句新年快乐就哦!”
“新,”盛夜行拿书蒙住脸,小声道:“你说,新。”
路见星咬紧嘴唇,急得发抖。
但他明白自己需要立刻冷静下来,尽管说不话他都不能着急,更不能无缘无故地动气。
经常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情感是他最痛苦事情,他也经常会想,为什人类有身体有眼神,很多事却定要用语言来传达?
他想着,手抖得更厉害。
旁边桌男生看好几个同学都在提醒路见星,也小声说:“新。”
盛夜行又提醒:“新。”
唐寒安静地等他说出个字,眼神充满期望和鼓励。
大概是过三四分钟,路见星紧攥起拳头放松下来。
他动动喉结,许久没说话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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