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突。除去乱糟糟人群、语速流利对话外,路见星先感受到是马路上汽车飞驰而过扬起灰尘、头顶雾蒙蒙天空,以及盛夜行几乎散半鞋带。
他并没有回应母亲,而是低头踢踢盛夜行脚后跟。随后,他开始因为回寝室计划被打断开始烦躁不安。
五分钟后,路家父母还是跑过来,他们把路见星牵进学校保卫室里躲避凛冽寒风,单方面地聊聊路见星离家后两个月内家里发生事情。
路见星怔怔地听着,眼神直落在在门卫室等待盛夜行身上。
后脑勺黑黑。头发很短,摸上手很扎。
耳朵冻红,他睡觉不捏耳朵。
脖颈好看……
脖颈歪下,他在看什?
肩膀宽,靠下舒服,能挡住整个。
“儿子?!”路父出声打断他走神。
路见星被吼得回过神,扭过头看父母,“嗯”声,然后他看见母亲眼眶红。
“……对不起,你现在能这快就回应们,妈妈很开心,”中年女人连忙拿出纸巾擦擦泪,伸手去握住路见星,“今晚和爸妈起住酒店可以吗?你弟弟画新画,说要拜托爸爸妈妈送给哥哥呢。”
路见星摇摇头。
他不能容忍自己已被改变生活再遭受次改变,哪怕是点点“插曲”都会让他不安。
他看到母亲就难受,像喉咙被命运扼住难受。他永远记得七八岁时,有小半年时间自己没事儿就在家里往木地板上撞头,撞得去楼下诊所敷药,母亲忍耐多年委屈终于崩溃决堤,不断地问医生,是不是不会生孩子。
为什会把孩子生成这个样子。
他其实并不怪父母对他怎样,只是不断地被自己特殊性烦恼。
现在长大点,稍微懂事儿些,路见星越来越独立,也逐渐明白“每个人是个个体”这样说法。
路见星采取“拒绝回答切问题”方案,父母也理解,但是他们脸上失望表情让路见星十分受伤。
每个和他说话人,都难免会掩藏不住这种情绪。
除盛夜行。
从门卫室出来,路家父母再次邀请盛夜行和路见星搭他们车去宿舍。
路母感觉盛夜行不是什好孩子,但又碍于儿子好不容易能交到朋友,时不知道该用什态度去面对盛夜行。
“你想上车?”盛夜行见路见星迟迟不愿意上车,侧过头耐心地问他,“想上车就告诉,不想话们还是走回去。”
路见星没说话,把父母带来罐旺仔扣开递给盛夜行。
最后路见星还是没上车,他和盛夜行并肩走在街道上,父母开着车在后面悄悄地跟。路见星对声音及其敏感,他知道,他也回头,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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