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叫盛夜行。
脾气出名爆,不好惹更不服管,“躁狂症”,三个字更是将他直接定义。
全校大部分同学见他绕道而行,像躲定时炸弹。
面对同学们自带距离眼光,盛夜行笑起来,但很快,他笑容又消失。
“没犯病。”
才吃药,好得不得。
撂下这句,他把胸牌捻住,放在路见星课桌上。
盛夜行抬头,看向身边跟着自己兄弟,勾勾手指:“纸。”
接过纸,他把纸递给路见星,“擦擦你胸牌。”
路见星“充耳不闻”,压根没动作。
本来按照盛夜行性子,直接把纸扔桌上走人才是正常,你不理人他妈还懒得理你。结果他低头瞟到路见星露出截儿后脖颈,忽然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脆弱。
于是在全班注视之下,他把路见星胸牌亲自拿纸擦干净。
越擦他越认真,越认真他耳朵越红,终于忍不住喊道:“都回座位,别看!”
操。
不就是给个转学生擦胸牌?个个都扭头盯着找抽?
盛夜行做深呼吸,强迫着自己冷静,没有必要生气……
他不能急躁,不能发怒,不能过于激越。不然,病犯起来,又要被关禁闭室。
他潜意识知道自己不能动情绪,但又忍不住想把投射在路见星身上全部尖锐眼神挪开。
上课铃响,唐寒抱着堆药匆匆回到教室,看到路见星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时,松口气。
再看到旁边靠在椅子上转笔盛夜行,唐春寒又紧张起来。
她不确定自己把路见星和盛夜行安排成同桌行为合不合理。
如果是路见星是全校第难沟通,那盛夜行就是全校第难管学生。
他在这所学校念两年,念得所有老师“闻风丧胆”,不过还好,现在已经从,bao躁发病情况变成能边生气边自己吃药。
盛夜行是个“千里不留行”脾性,基本夜不归宿,能把三人寝睡成双人寝,自己还有台机车,是学校唯关不住学生。
打架算是日三餐,业务范围遍及全区,区上哪个学校要打架,还得给盛夜行写张纸条:请求批准。
生病不是盛夜行借口,他也知道。
唐寒把课本放到讲桌上,看眼将校服穿得松松垮垮人,“盛夜行同学,把校服穿好。”
盛夜行“嚯”地声把拉链下从底拉到头,拉成立领,再藏半个棱角分明下巴进去。
他再将眼神睨到边儿,打量路见星。
这小自闭,端坐着不讲话,喊名字也不搭理人。
自己接下来高中生活就要这无趣地度过?
不成。
正想抬凳子往旁边挨近点儿坐,唐寒突然发话:“同学们,今天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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