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千万愁。偶尔跟着念字幕上英文,他讲得很吃力,但又很认真。所以经常部电影完,风堂回味无穷,但并不知道具体讲什。
看片儿讲究韵味感觉,剧情向来不是重点,他对待爱情也样。
吃过饭,封路凛接紧急通知,乔策招呼着他赶紧回队里。
风堂看他满脸焦虑,自然知道支队里出事,说自己等会儿打车回去。他还心疼得很。
这边离市中心第四支队有段距离,属于小丘陵上住宅生活区。下隧道还得走截儿桥路,淌过江岸线才能到繁华那头。
这边有条砖铺巷子,在吃过饭后风堂目送他走时,两个人踩在上面前行小截。
风堂想起小时候吃宫廷桃酥,龙须酥,隔壁店儿还卖皮丝水烟,搅合蜂蜜柳橙,烧起来泛绿,劲头极冲。
老板娘漂亮得整条街都知道,常涂抹些豆沙红口脂。
封路凛听着,忍不住笑,说:“你生活经历挺丰富。”
风堂说:“还行,还卖过报纸发过传单……五六岁时候,在公园里还卖cd呢。爸为锻炼们仨,塞三十张给们,看谁先卖完谁有奖励,卖不完别回去。卖半把个小时才卖完,回到车上看,贺情都他妈瓶汽水儿喝完在车上蜷着睡觉。”
封路凛看他目光渐渐软下来,自己倒不觉得有多温柔。
他问:“为什?你没他嘴皮子能耐?不见得。”
“是认认真真跟人家讲有什歌,功能多好,正版碟,还有收藏价值……贺情逮着人家就嘀咕,求求您,买张吧。像卖火柴小女孩似。”
风堂也跟着笑出来。
由于这整个小半天过得非常愉快,风堂甚至莫名在封路凛身上寻到些自己影子。他耸耸肩,像是笑着,嘴角弧度却有些下撇:“其实很差,做什都输。”
封路凛伸手摁他唇角,试图想要他笑起来。
封路凛说:“你赢过。”
男人嗓音低沉,带些蛊惑,风堂听得半边耳酥酥麻麻,面朝他点点头,像是笃定这句话。
封路凛看他这招人样,没再忍,手指揉过他下巴,又死死捏住,强迫着他仰起头来。
就着江上有风吹过,就着春夏交接午后阳光,封路凛想亲他。
“停停停,你别搁外边儿乱发情……”
这句说完,风堂躲开后又凑上来,认命似闭眼,“算,是败给你。”
封路凛像是惩罚他躲那下,没有亲他,只是咬他唇角,再往唇瓣啜小口。他又闻到封路凛身上那股檀香,与这人阳刚之气混杂揉碎在块,竟分外合拍。
风堂想起床头白铁皮挂钟,尾巴坠响铃……它也是每天在阳光下,将他从深渊中唤醒,再拽进新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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