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径庭。
行骋忽然有点儿庆幸,当年他比宁玺矮很多,还很执拗,天天跟着他哥屁股后面跳着学摸篮筐,宁玺总是无语地看着他,忍不住训他:“行骋!摸不到别使劲儿跳,脚崴摔得你哭!”
弹跳直是行骋强项,每次比赛前跳球也总是搏得头筹,风光无限,从空中抓到球,他就下意识扭头去看慢悠悠去卡位防守宁玺。
那会儿行骋每次看着宁玺来防他,神情漠然,他心中都只有个念头,那就是冲进去。
狠狠地,无所顾忌地,冲进去。
五月份最后天,石中给高三放小半天假。
行骋手肘伤渐渐好,体考表现太突出,差点儿影响到他握笔写字,急得他妈妈快哭,行骋心里又懊悔又满足,至少他体考真考得非常好。
哄完眼泪跟喷泉似妈,行骋还去卧室里拿笔出来勾勾画画,强调他能写字,现在文化分也还行,正常发挥没大问题,别哭妈!
但好像哄不好似,妈妈还在哭,行骋忍不住搂搂她,才听妈妈断断续续地说,是舍不得他要离开家去那远地方,个人在外边儿多苦啊。
行骋喉咙堵得难受,只得继续哄,说也不是个啊,还有宁玺陪他。
没想到当妈听“宁玺”名字,眼泪更多,说宁玺这孩子命太苦。
行骋心头咯噔,这“儿媳妇”还没过门呢,就已经把他位都给占。
他从家里换身常服出门,还是去年那件经常在学校穿黑色短袖,白日焰火,花纹顺着衣摆烧得漂亮,篮球裤边儿印个nba雷霆队logo,怎看怎帅。
今晚校队里说学校天台小聚,他赶到时候,全都在操场互相给对方校服签上名字,行骋那狗刨字练得好看不少,敢给别人写,签过七八件,手腕都在疼。
“嗳,老大,你怎没把你校服拿过来?”任眉撞他肩膀下。
行骋笑:“校服?在宁玺放枕头边儿压着呢。”
“干!多问句都他妈要塞嘴狗粮。”
任眉笑着骂他,把笔递给行骋,“签个好看,同桌。”
他捉过笔来,捏着任眉背把人翻个面儿,龙飞凤舞地在背后写下“行骋”两个字。
他这刚写完,学校里广播站又开始放歌。
今年喊楼被取消,都是所有高二高在教室里撕心裂肺地喊,他们高三留校还没回家不能再往下扔纸,倒是听得开心,乱七八糟地往回喊话,教务处主任冲出来,个二个全都拦不住。
行骋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带群兄弟,站在走廊上,为宁玺加油打气。
他宝贝宁玺,穿身如天空般湛蓝校服,站在漫天纷飞纸屑之中,抬头仰望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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