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较敏感,他挺在乎他哥对这些态度,挺直背脊,量下自己米八几身高,暗自决定,得哪天要跟他哥展示下什是真正男人。
身高这个问题,行骋还是很满意。
宁玺家里边儿有堵墙,量身高,专门记录每年有多高。
长截儿,就拿铅笔去画个横杠,然后在旁边儿写排小小铅笔字,比如“2004.8.12”这样……
到某年,笔迹变得温婉些,力度没那大,行骋好不容易看清楚年份,猜猜,应该就是宁叔叔去世之后那年,来帮宁玺记录身高,变成宁玺妈妈。
往后还是每年都有,直到宁玺妈妈改嫁,铅笔印止,小小宁玺好像就真停留在那年。
但他恰巧是在那年,真真正正地成长起来。
比划几下,行骋笑宁玺矮,讨只铅笔过来,拿笔把自己补上。
再依照记忆,把被忘记那几年,点点地补上去。
两个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某年个交汇处,行骋身高渐渐超过宁玺,永远都在他上边儿。
行骋伸手碰碰那处深灰色铅笔印,说:“长大,就永远比你高五厘米。”
永远罩着你。
行骋说完,踢放在鞋柜边儿篮球过来。
那颗篮球滚到行骋脚边,宁玺背靠着墙,扶着行骋肩膀,踩上去。
他们抵着墙接吻。
行骋把宁玺这圈在处,自己还矮点儿,脸被宁玺捧着,亲得细致而缱绻。
永远罩着你,也永远保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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