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江乘月为什
要在桂花糕上加辣椒酱。
他本能地觉得自己给江乘月把耳钉换到
左边，应该是特别放心。
但放心
同时，早晨那种哪里都不对劲感觉又涌上心头。
换和不换都成问题，这两种感觉在他脑海中反复拉扯，像是要把他拉成
张扁扁扑克牌。
距离裂开就差那点。
路许工作很多，但忙不忙全都随他心意，比如今晚，他就坐在工作台前，在黑咖啡苦味里，看王助理传过来，刚刚设计完成本年度NancyDeer秋冬秀新装发表会型录与邀请卡。
Whatsapp（国外常用通讯程序）上递送条新消息，来自于陈安迪——
[AndyChen]：路，看眼
新设计稿，只是参考，没抄你想法。[图片]
[Kyle]：哦。
学人精虽然审美在线，但在路许看来，着实没什设计天赋，其实更适合经商，以前他懒得管，现在偶尔心情好会提点两句。
于是，他挑设计稿上三十几处错误，返给陈安迪。
陈安迪沉寂十分钟，换个话题——
[AndyChen]：你和江起住啊？
[Kyle]：Ja（对）.:)
[AndyChen]：可以出钱捧他。
[Kyle]：他不喜欢。不同意。:)
江乘月对乐队喜欢，路许是看在眼里，所以他直接回绝陈安迪。
娱乐圈那套，江乘月半点兴趣都没有。
就这会儿，他在调整雨中萤火这条裙子布料设计，江乘月就坐在门口台阶上吹口琴，琴声从门缝里透进来，像是还带院子里青草香，路许工作效率都快许多。
大概是照顾他感受，江乘月还特地去学几支德国民谣，拿口琴吹着玩。
路许推开门，又踢踢江乘月屁股：“还不睡？”
江乘月口琴声停：“想多练练，玩乐队嘛，技多不压身，万音乐节能用上呢。”
“你解陈安迪吗？”路许忽然问。
“不太解？”江乘月不知道他怎忽然说这个，“只知道陈老师是在美国读书，和路哥你个学校？andy是他英文名吗？”
“嗯，般都喊陈安迪。”路许说，“他本名是陈发财。”
江乘月：“这……”
路许捏着口袋里两只耳钉，价值千金小鹿和两块钱小翅膀，勉强放心点。
“看看，下午随手画。”路许手上张纸飘在江乘月膝盖上。
黑色旗面上有烫金色图案——
两支羽箭斜插在石头上，溅出无数破碎竹叶。
江乘月仔细去看，才发现，羽箭不仅是羽箭，还是架子鼓鼓棒，而碎石表面上有琴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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