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宣纸,铺在地上,坐在院内阴凉处,提笔作画。
萧笛本是来挑拨离间,可每次与徐风堇过招,不是被他拐弯抹角偷换意思,便是被煞费苦心教导番,前脚刚欺负完,不等他恼,后脚又与他称兄道弟,还道:“与王爷情比金坚,不是几句话就能挑拨,再者说,强扭瓜不甜,你破坏两感情,王爷只会讨厌你,以后笑都不会对你笑,更会憎恶你,况且你只来几天,就算你成功离间,待你走后王爷还会记得你是谁?你场徒劳不过是给下个情敌制造机会,万那情敌还不如呢?万还没长得好,还没本事大呢?你输给也是应该,毕竟这样厉害,如今你也算有交集,你便得留个知根知底对王爷好,毕竟真爱他不是将他绑在身边,而是要他开心,对他放手,所以这些天咱们就和和睦睦,还能带你玩些好。”
如此长篇大论,说得真情实意,虽时不时在字里行间偷摸夸赞自己番,竟也让萧笛觉得有情有理?萧笛有时也十分生气,怎就觉得他说什都有道理,莫非是自己耳根太软?
软不软暂且不说,方才随从传话,说是徐风堇邀他去内宅喝茶,本想拒绝,却没控制住脚步,便来看看他又出什新花招,萧笛本是少年心性,也争强好胜,进大门就见徐风堇满脸彩墨红绿相间,哂道:“王妃这是要出门唱戏?”
徐风堇见他过来,招手道:“世子上次蹴鞠输,想来不服?”
萧笛道:“本世子皇亲国戚家风严谨,四书五经七谋八略还都学不过来,哪有多余时间与人蹴鞠,输也是自然。”
徐风堇可怜他道:“怪不得世子头脑不好,原来是学得太多太杂,这可不行,需得劳逸结合。”
“你!凭甚说头脑不好,你都二十,诗经全都念不下来!”
徐风堇道:“又不是皇亲国戚也没有家风严谨,几岁读书全都正常。”
萧笛气道:“你便是叫过来呛两句?”
徐风堇道:“哪能,猜世子上回输肯定不服气,明日咱们再比场如何?”
萧笛问:“比什?”
徐风堇示意他坐下:“做只纸鸢,比谁放得高。”
萧笛皱眉:“纸鸢还要自己动手去做?买来不就是?”又端详他方才挥毫泼墨画潦草玩意儿,嫌弃道:“这是什?”
徐风堇说:“郁郎。”
“谁?”萧笛下巴都要惊掉下来,只见画上长颈圆脸四肢不齐,怎看都不像个人。
徐风堇也觉不满意,又对萧笛小声道:“明日双七,要亲手做只纸鸢,送他当做惊喜。”
萧笛觉他欺人太甚,怒道:“你们夫妻恩爱,叫来做些什?”
徐风堇道:“自是找你帮忙啊。”
萧笛嗤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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