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不习惯,他往年日夜颠倒,从未起来这早,话到嘴边又改成:“睡得很好,多谢王爷挂心。”
赵郁笑意更浓,握住他手轻轻拍拍:“日后还要辛苦王妃。”
??徐风堇说:“都是该做。”待人走后,赵郁将剪刀放在程乔茶盘上,去书房。
如此几日下来,徐风堇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又让岑灵从头到尾读遍家规,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东西不通?”
岑灵疑惑,翻翻:“是有些不通,但既然家训这写,也应该不会错。”
“迂腐。”徐风堇把书卷成卷儿敲他脑袋:“谁告诉你书上写得就全对?”
岑灵不解:“可是字迹无差,又怎会错呢?”
徐风堇逐页翻开,开始也觉得字迹无差,可几日下来,那几位旁人送给赵郁侧妃没半点动静,按理来讲,他初来乍到,没人问安,也得来人找茬,当然别人不来找他,他也乐得自在,只是瞧不上他,怎连赵郁都瞧不上?那几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偏就他个人每天早起,福礼问安?
书脊被压得平平整整,待翻到某页瞧着书缝里泛白细线,徐风堇才哼笑两声,拿起扇子猛摇几下:“叫什赵郁,叫赵记仇得。”
第二日,徐风堇起得异常早,亲自泡好茶,让岑灵端着随他起去外宅。
赵郁依旧袭白衣,逗弄着挂在树枝上金丝雀鸟,见徐风堇亲自端茶过来,放下鸟食,端起茶碗,放在嘴边顿顿,又笑着放回去,拿过程乔盘上那杯抿口。
徐风堇道:“王爷不怕旁人看着咱们不恩爱?”
赵郁左右瞧瞧,副无辜模样:“这王府里都是人,哪有外人?”
徐风堇腹诽*诈,才要告退,就听赵郁将他叫住。
书房内细纱屏风绣着并蒂芙蓉,案台靠窗,看得见玉兰花树,听得见雀噪蝉鸣,徐风堇落后赵郁几步,东瞧瞧西摸摸,副没见过世面新奇样子:“王爷这儿果然都是好东西,连水壶都是玉石制。”赵郁并未理他。
徐风堇看够便走到书案前,眼瞥到除笔墨纸砚外,摆在桌面上两本书。
准确来讲,是两半书。
那本掉页泛黄家训和另外本不知什规矩拼合在起,字迹相同,看似出自人之手,戏弄他好几日。
赵郁拿出沓上等宣纸,瞧着徐风堇怒视那两本无辜书册,笑意吟吟:“你识字不多。”
徐风堇拿起本破书扇风:“学富五车。”
赵郁任他胡诌,不客气地揭穿:“你自诩聪明脑瓜儿,若是学富五车,岂不是早就发现蹊跷?”
徐风堇问:“你那里来依据?”
赵郁让他走到自己身旁:“看婚书时,你不认识字,会多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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