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会儿都还躺着。
应坤垂眼去看贺情,缓缓道:“应家欠你个人情。”
这当爹,好像完全忽略大儿子命都不要去救这孩子事情。
“不欠!”
贺情听这话,简直是越挫越勇,下坐直身子,浅褐色瞳孔映着窗外阳光,从应坤角度看过去,看到他眼里亮晶晶。
贺情开口,嗓子都还哑着:“真,不欠。”
下句,他在心里暗自腹诽,和应与将人情,早就还清。
他见应坤又皱着眉不开腔,生害怕这当爹就这咬着不松口,脸都急得有些红,刚想再开口,应坤偏头,手里拐杖往床边儿敲两下。
门外守着几个中年人又安安静静地进来,手里都拿着东西,看得贺情愣。
应坤满意地点点头,拐杖又点,看着那群人把东西放到床头柜和张空着看护床上。
他闭闭眼,像在思虑着什。
病房里守在贺情这边儿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这人开口。
应坤手腕上沉香手串滑到袖口,他另只手伸过去,细细捻摸着上边儿油花纹路,转面儿看向贺情,严肃道:“好好养伤,以后事情,以后再说。”
贺情听这话没味儿过来,应坤转身,又说:“老大这孩子从小到大没管过,是欠他。”
这句话说完,应坤杵着那龙头拐杖,摇摇头,正抬脚欲走。
看出来老爷子是有要走意思,贺情连忙从床上下来,脚刚挨着地,还没太适应,腿脚软,半边身子都没站稳,二姨赶紧扶着他喊:“你这孩子,怎着还下地呢儿?哎哟,这费劲儿,小心点啊!”
贺情听出来二姨在帮他挣表现,也管不那多,在床边儿站得直直,跟棵任风吹任雨打小白杨似,朗声道:“您慢走!”
果然应坤停脚步,回头看他眼,鼻腔哼个贺情听不懂调调,敲着那拐杖,后边儿群人跟着,往病房外走。
当爹前脚走,贺情愣在原地,还有点儿恍惚,这到底什个态度啊?
还没想明白呢,二姨伸手拆应坤带来那几大箱子东西,拆个准儿,边拆边说:“嗳!这儿袋子安宫牛黄丸……”
贺情愣:“什?”
二姨笑得眉眼弯弯,说:“你这孩子是不知道,这牛黄克好几百,上千头牛都不定能产那几块儿,麝香也金贵,里边儿还有珍珠和金箔……”
贺情是听明白,估计是什特好药材,往他这儿送来?
这话还没说完,门轻轻推开,贺情就看着应小二穿件短袖,呼啦啦地冲进来,脚急刹站停在他床边,瞪着眼喊:“嫂子!”
贺情看着他就头疼,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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