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电视没有关,咿咿呀呀地播放着段早旧黄梅戏,是林思渡刚回来时候调频道,唱着段口口相传爱情故事。
顾淮照例嘲笑他土,说二十岁出头人,还喜欢这种陈年旧戏曲。
林思渡总是喜欢这些与传统古典相关东西,老气横秋,跟大多数同龄人爱好背道而驰。
顾淮曾经无法理解,但现在越看越觉得喜欢。
脚步声穿过客厅,路回到房间里,顾淮踢上门,咔哒声,锁扣闭合。
已经是深冬,屋外气温很低,室内外温差很大。
落地窗上凝层透明小水珠,揉着潮湿水汽,映着室内温和灯光是屋外寒风里摇曳树影。
窗帘轻轻晃下,在室内电控程序作用下,慢慢地像中间闭合。
玻璃窗上几颗小水珠晃晃,凝成团,缓慢地滑落下去,留着道透明模糊水痕,渐渐地凝住不动。
顾淮把人轻摔在床上时,觉得自己好像是松开只蝴蝶柔软翅膀。
他指尖上还留着层暖意,用拇指和食指碾过去,似乎还能感觉到绸缎般干净质感。
白色蝴蝶不会飞走,收敛着柔韧蝶翼,颤悠悠地落在深色床单上,让他看起来像只刚刚破茧白蝶。
林思渡双手手肘撑着床单,薄薄眼皮半开。
黑而密长睫毛像鸦羽般垂着,目光虚虚地定格在空气中某个小点上,并没有去看顾淮。
他头发上还沾着刚刚洗澡留下来湿润水汽,温热潮湿,连带着平日里如霜似雪瞳光都带些潮气。
他看起来明显有些不高兴,眼睛里沉着光。
顾淮太熟悉他这种表情,看就知道,他又被自己惹恼。
林思渡揉揉自己腰位置,顾淮那个忽然把他拎起来扛着动作,惊得他心跳加速,视野天旋地转不说,那种两个人力量和身材悬殊感,让他有些低落和轻微紧张。
但他情绪向来单调,似乎除高兴以外所有情绪,律表现为对外清淡和冷漠。
顾淮通翻箱倒柜回来,
林思渡抱着被子,坐在床左边,眸光淡淡,稍有些冷。
顾淮噼里啪啦地把手里把彩色小方块在他眼前字排开,像炫耀什珍藏宝贝般,挨个给他看:“你喜欢什味道?”
“……随便。”林思渡不感兴趣地垂下眼帘。
他向来对心理情感需求大于身体,无法理解给这种东西附加香味行为。
人类好像总是喜欢给自己欲望施加美化掩饰。
“花香、果香、还有巧克力……”顾淮好像很有耐心,变着花样引他说话,“没香味不好闻,觉得你应该不喜欢。”
林思渡觉得顾淮幼稚。
又不是拿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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