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哼哧哼哧地移植完
发财树，洗干净手，回到厨房，篮子里放着刚洗完
新鲜蔬菜，从左往右从小到大，摆放得整整齐齐，看上去十分舒服。
洋葱片得很均匀，土豆被削得像是艺术品，直径等长，每个都圆溜得让顾淮挑不出毛病但想骂人。
午饭分工，林思渡让干多少就干多少，绝不多干，已经溜得无影无踪。
顾淮在厨房哼首粤语歌，煮开水，把鸡肉切好，下锅焯水，转身去切蔬菜丁，这才发现少那
点喜庆颜色。
顾淮：“……”
胡萝卜呢？
他那大
根胡萝卜呢？！
咖喱饭灵魂呢！
“林思渡！”顾淮冲着客厅吼声，“你不洗就不洗，你给
添乱。”
回答他是林思渡房间门关上沉闷声音。
顾淮：“……”
昨天晚上睡在顾淮那里，没能陪着dragon，林思渡今天多花点时间逗小动物。
家里来电话时候，他正戴着手套，用镊子夹着条小面包虫喂红眼鹰蜥。
他妈妈林辰拨过来是视频通话，林思渡犹豫瞬，摘手套，按接听键。
“思渡，在工作吗？”林辰小心翼翼地问。
“周末。”林思渡简短地说。
屏幕里女人依旧漂亮，只是这些年东躲西藏生活，让她少点当初意气风发，那双眼睛也暗淡些。
“在家？”林辰问，“怎感觉你房间里布置和之前不太样，不够简洁。”
林思渡回避这个话题，改为问候她身体。
“挺好，最近也没人来打扰，就想问问你什时候能回家里来看看……”说着，她忽然抬高点声音，“林思渡，你脖子上是什东西？！”
林思渡怔，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颈间微微痒，dragon又爬到他脖子上。
“没什。”他面无表情，微微偏点下巴，举起桌上摊开笔记本，挡住自己脖子。
“难道看不见吗，你是不是又在养……那些东西？”林辰心情复杂，到底还是忍不住说，“说实话，想不明白你怎会喜欢这些，明明朋友家孩子个个都知书达理。”
“吃饭！”顾淮单手托着白色瓷盘，端份没有灵魂咖喱饭，用脚拨开门。
“有时间和你说。”林思渡飞快地说声再见，于顾淮出现在画面之前，关掉这通视频电话。
“谁啊这是，大惊小怪。”顾淮刚进来时候听个末尾，张嘴就是串骂，“什叫养‘那些’东西，你养是蛊吗？”
顾淮：“朋友家孩子个个都知书达理，这是进什男德班吗？”
林思渡：“……”
“谁啊？”顾淮问。
林思渡：“妈。”
顾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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