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没催林思渡，而是又陪着他坐
好
会儿，才问：“你还头晕呢？”
被问话
人没有任何反应。
顾淮耐着性子等会儿，伸手去碰他额头，想试试他体温。
林思渡稍稍侧开头，避开他递过来手。
“躲什
？
打你吗？”顾淮挑下眉，牵着嘴角，强行把手搭在他额头上。
还好，没有发烧，应该是情绪起伏导致头晕。
林思渡身体底子太差，要好好调养下才行。
林思渡坐在墙边，长睫毛上沾着水汽，目光透着层水雾看人，不冷，还有点可怜，他嘴唇因为被深吻，带平时少有血色，唇角是模糊不清暧昧水光，顾淮克制半天，才忍着没伸手去把那张漂亮嘴巴揉得更软更艳。
大概是因为没和人接过吻，甚至不知道什是深吻，林思渡所有反应似乎都慢半拍，那疏离清冷目光，被减缓速度以后，像是片小羽毛轻轻地抽在顾淮心上，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铤而走险，把人从云端拽到红尘中来。
“是今晚就要搬走吗？”顾淮问，“你要是想明天或者后天搬，可以托人给你解决。”
“今天。”林思渡试着站起来，没有看顾淮。
他知道自己答应什。
他只是在过去极少数地时候，觉得自己喜欢男人，可这好像只是他给自己附加个属性，他从未去深入解过，也不知道两个男人接吻是什样感受。
他是张被顾淮攥在手心里白纸，任人拿捏。
“你也没什东西。”顾淮四下看看，“都不用叫人来帮忙，几个箱子就能带走。”
箱子衣服，箱子书与电脑，箱子胡萝卜汁，外加个让顾淮头皮发麻小动物。
林思渡东西，也就这点，少得可怜。
林思渡靠近个收拾出来纸箱子，伸手去搬，被顾淮五指抵着心口推到边。
“去去去，别给添乱。”顾淮挽着袖子，袖口卷到手肘处，小臂上肌肉线条结实有力，他搬起箱子，用脚尖勾开没锁防盗门，往外边走，“拎上你那个……黑乎乎小朋友。”
“小朋友”不知道发生什，橘红色小眼睛圆溜溜，盯着两个人看。
dragon保温箱被放在顾淮那辆黑色宾利后备箱里，红眼鹰蜥蜷缩在林思渡袖口间，只露出个小脑袋。
他把钥匙留在门卫处，给房东拍照发微信，顾淮站在车边上等他。
“上来吧。”顾淮给他拉开车门，“你也没地方去，只有收留你。”
“……谢谢。”林思渡说。
“以后都不用跟说谢谢。”顾淮刻意忽略他手腕上小动物，“你知道目。”
宾利驶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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