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工作,他其实不知道顾淮会带自己去哪里,但现在似乎有一条线把他和顾淮牵在了一起,他无法像最开始那样直接拒绝了。
林思渡站在顾淮那辆机车面前,不肯往前了。
顾淮:“……”
失算了。
“林思兔,林小兔。”顾淮耐着性子说,“我今天就是顺道过来,我没开别的车,我们慢慢的,我保证不让你晕行不行?”
“不行。”林思渡说。
“不什么不啊?太倔了你。”顾淮把头盔往他头上扣,头盔粗糙的系带不小心从林思渡的颈间划过去,立刻起了一道红痕,他伸手去擦,结果红了一片,顾淮愣了一下,直言说,“你好容易受伤。“
隔着头盔的挡风玻璃,林思渡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好像有雪花,透着晶亮的光。
顾淮穿了一身黑,机车也是黑与银交织的颜色,只有林思渡今天穿了件柔软的白毛衣和浅色的休闲款长裤,典型纯色系的深秋穿搭让他被顾淮按坐在机车后座上的时候,有一瞬间在顾淮眼里很像不知所措的小白兔。
“我慢慢开。”顾淮拍了拍头盔,大声说,“你不要怕。”
“哦。”林思渡说。
顾淮腿长,一身机车服尽显腿型的优势,腰腿线条优越,肌肉隐含着十足的爆发力。引擎声响,顾淮还记得自己上次载着林思渡绕了两圈路的混账事,这次骑得比路边的共享单车还要慢。
他的心情很不错,林思渡这次甚至没有问他要去哪里,相比于最初,林思渡对他的态度已经好了太多了。
林思渡对机车还有点阴影,他找不到支撑的地方,手指只能勾着顾淮口袋的拉链,把顾淮的口袋揪得有点变形。
他抽空在思考,剩下的10万元欠款该怎么还,以他现在刚入职的工资,不吃不喝,大约3个月可以还完。
要吃要喝的话,可能要久一点。
停掉胡萝卜汁的话……他不是很想停。
过了一会儿,顾淮低头看了眼自己有点变形的口袋,一阵无语,用力把他的手拨开,捞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间,没过一会儿,顾淮松开手,林思渡的手又改抓着他的拉链了。
车在顾淮的个人收藏陈列馆附近停下时,顾淮抓着林思渡的手指看,林思渡的指尖被金属拉链磨红了,半透明的一层薄红,覆在葱白的手指上,像是映了红宝石折射的光,晕了粉,漂亮又可怜。
“腹肌都给你验过了,坐车抱个腰,怎么不乐意了?”顾淮嘲笑他,“你手疼不疼?”
林思渡伸手拆头盔的绑带,就当没听见顾淮说的话。
“你都不问我带你上哪里吗?”顾淮问。
原先顾淮说话的时候,是不允许听话方有沉默这种现象出现的,但他现在并不介意林思渡的沉默,他知道林思渡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