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什‘醉里挑灯看剑’……
“你韩良臣也是读书,也该晓得,若是将来编纂《宋史》,你韩世忠怕是要单独列传,若是分个《南宋史》与《北宋史》,那你说不得能在《北宋史》里排到列传前三里……”
“最多前五……”韩世忠忍不住插句嘴。
“前五就前五吧。”吕颐浩不以为意道。“但是不管前三还是前五,这般富贵,这般名望,真能妥当守住到死吗?
“自己肚子里有几分货,自己不知道?
“万子孙闹出不端事来,万自己往后三十年没有跟上官家脚步……落得个晚节不保,该如何是好?
“高处不胜寒啊……秦王、韩元帅,你果真不惧?”
韩世忠开始还想再插嘴,但终究还是保持沉默阵子,这才缓缓放下扶着腰带手,抚着膝盖时讪讪:“吕相公说通透,世忠如何不惧?”
听到这话,前日因为传旨抵达这里虞允文直接把头埋得更低。
“你看……你这般功勋结果都要生惧,官家呢?官家功勋结果更是重如泰山?又如何不惧?”虞允文怕,有人却不怕,吕颐浩头也不抬平静相对,只当是什家常言语般。
殊不知,殿中几位位极人臣文武在内,还有书吏、其他中层*员,早就个个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多余动静。
“可是惧怕脱离官家,官家又是惧怕什呢?”韩世忠停片刻,主动追问,他是真好奇起来。
“官家也怕脱离你们。”胡寅忽然插嘴。“太近生祸,太远生疑,弄得君臣各自不安起来……所以,若是官家哪天弄出什疯事来,也不要多疑,说不得只是他畏惧之下失措而已。”
“确实。”马扩似乎想起什,倒是时感慨。“有些事情,注定是讲不清……而且三十万御营还是有些多,金国这遭后,怕还是要痛下决心。”
韩世忠也微微颔首。
“此事自古皆然。”范宗尹也没忍住。“下面都在传……秦王、晋王或魏王,可能要接枢相,入秘阁,元帅之身便是个说法,镇戎郡王、隆德郡王和陇西郡王三位好像也有说法。”
此言直接引发殿中番嘈杂之声。
“你们太小瞧官家。”吕颐浩任由殿中时纷乱,只是低头处置最后份遗留文书,直等到批示完毕,放下笔来,这才在座中感慨出言,而他刚开口,殿中便整个安静下来。“官家当然也在畏惧不能守住君臣之谊,可官家难道不畏惧如何施政,如何与东京那里分说两河处置?不畏惧如何对上河北疮痍之地?不畏惧如何与东南解释要等河北安定、金国尽灭后再去加赋?若是不惧,为何要躲过去修黄河?”
“修黄河……”韩世忠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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