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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纥石烈太宇扶着手中佩刀沉默好阵子,方才艰难开口:“四太子……你若是有心止乱,为何不开始就在宫中等着?”
“因为俺开始真没想着拦你们,也不知道你们会闹这般大。”兀术摇头以对。“是希尹相公来劝俺许久,然后又无意间知道件俺心里不能放下事情,这才不得不请耶律马五将军出面,外加几家私兵在此相侯……连乌林答尚书,都是希尹相公临时遣人在宫外拦住。”
纥石烈太宇回头向后,目光扫过台阶许多人,又瞅眼尚不知情依然在涌入本部士卒,以及立在外围大门旁耶律马五,然后终于沮丧下来……说到底,他没有那个勇气在这种光明正大场合,在双方力量对等情况下,公然去攻击魏王、国主、皇后,以及都省相公完颜希尹、礼部尚书乌林答贊谟。
或者说,从兀术出现在这里时候,所有人就都知道,他们失败。
“魏王!”
太宇回过头来。“你得当面立誓,赦掉这尚书台内所有人,还要去阻拦大太子事后报复,才能信你……”
“这个誓言俺不能立。”
兀术长叹声。“因为俺之前便说,若不是今日无意间知道件俺心里更不能放心事情,都不至于过来……今日此处,所有人都能赦,但有个人,若是核实那件事情,俺必杀无疑!”
说到这里,兀术看向立在台阶下更远点个人影:“洪承旨……你上前来!”
洪涯立在原地,情知今日难,但不知为何,其人非但不惧,反而鼓起莫名勇气,当场声冷笑:“魏王,你们女真人自乱,却要这种无根无基汉人来做替死鬼吗?!你当燕京城里人都是瞎子吗?今日事后,外围新军便会直接倒戈,你们也只能仓促逃亡,逃亡路上也免不人人相疑,大举火并!而今日这种种事情,根子不都在获鹿,不都在你吗?!”
“洪承旨,俺只问你句话。”
兀术没有任何反驳意思,他平静等对方骂完,这才认真出言。“今晚和希尹议论到你们这些南逃汉人时,说起你来……什真定之时就不提,太师奴忽然想起事,他说当日在获鹿,奉命将虞允文带去求和,结果刚到阵前,虞允文便大喊岳飞自后方来……这是怎回事?虞允文在当时是如何知道岳飞已经来?”
洪涯沉默无声。
其实,他本可以继续做某些口舌之辩,比如说虞允文只是仿效东晋故智,说兀术赦免实际叛乱,却要因言杀他人,至不济也可以继续开口喝骂下去,将主责是兀术战败这点咬死……但可能是已经意识到,兀术绝不会原谅任何获鹿相关事端,今夜绝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他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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