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闲得发慌学士们给早早撵到角落里去。
回到眼前,张浚尚未入内,便在走廊上闻到股难得香郁之气,却是摇头失笑,而推门进来,果然又见到自己房内桌上摆着盆姜豉,而自己那两个好友也都在榻上下棋相侯!
其中个年长之人见到张浚到来,立即掀棋盘,起身笑对:“德远(张浚)再不来,与明仲都要饿死在这盆姜侍郎面前!”
姜侍郎乃是姜豉别称。
须知,宋时即便商品经济发达些,却不可能应对天时,冬季少菜,而姜豉是种用以姜料为主要配料肉冻,驱寒入味,自然是冬日间少有‘时鲜’,更是下酒上品,昔日在东京,是个当官便都吃过此物,时间长,便就着个五代时典故,含沙射影般起个姜侍郎别号。
而张浚见到这二人也是高兴,便直接掩门,却连招呼都不打便坐到桌前,先伸手捏块肉冻,吃完后方才兴奋出言:“不料今日也有姜豉,真是难得!”
那二人相对眼,然后起坐到跟前,年纪较小那个‘明仲’不知从何处摸出壶酒来,主动帮忙布置碗筷,然后为二人斟酒。
三人坐定,却是年轻些明仲正色开口:“德远兄不知道,自那日内侍去远处集镇中采购,遇到桶姜豉回来,这颍州、陈州便有传言,说是官家最爱吃姜豉,故今日陈州知州赵元显来此觐见,便专门带来好几桶,许多人都分到!只因为元镇兄那里人口多,小弟便将自己那份并给元镇兄家中嫂夫人,然后起来德远兄这里蹭肉吃。”
闻得此言,张浚连连摇头失笑:“且不说这些,只说官家这真是无妄之名,倒颇有当年拗相公喜欢吃鹿肉风范。”
此言出,其余二人也都摇头发笑。
话说,当日禁中内侍出去采买,好巧不巧遇到处游商,便买桶姜豉回来,结果呢?官家当晚只留给潘贤妃碗,其余半桶给御前信重军官,半桶分给朝中重臣,自己口没吃……地方狭小,时就人尽皆知,结果传到外面还是官家喜欢吃姜豉。
“官家是圣天子!”笑完之后,复又饮而尽,张浚却是正色起来声叹气。“古之明君都未必能如此。”
“谁说不是呢?”年长之人也跟着感叹。“这便是地道解衣衣之,推食食之,更难得是患难之中倾其所有……可恨还有人不知足。”
张浚心中微动,却捻块冻肉入口,又自饮杯方才抬起头来,然后以手指向中殿方向,聊作询问:“赵兄是说那位?”
“还能有谁?”那赵兄,也就是赵鼎赵元镇,闻言再度摇头冷笑。“身为人臣,殊无人臣之礼,想当日官家自己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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