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甚至要进取关中……东边那里他就不清楚,只知道大约比照着来,是要扫荡河北大名府,然后打青州那边,说不得还要去打南京行在!”
“那边多少兵?”根本不知道赵官家已经南逃然后又停下岳飞再也咽不下饭,直接放下饭碗,严肃追问。
“只多不少。”王贵也正色答道。“因为那边虽无元帅,却有十个万户!领兵先锋和压阵副帅,更是金国老皇帝阿骨打亲儿子与堂兄弟。”
初冬天冷,岳飞却难得觉得胸口闷热难言,费好大力气才消化这些东西后,他才再度开口:“第二件事呢,怎说?”
“第二件事却是说王太尉之前志得意满,传檄河北、河东诸郡,到底是让金军有些慌乱,以为是正经大军,所以此地金军却是得命令,要定斩王太尉才可南下……”不知道为何,帐中微微烛火下,王贵披甲立在侧,出口哈气,白雾缭绕,似乎另有他意。
“这是好事。”
岳飞盯着自家兄弟面孔,稍微想,便醒悟过来,然后也跟着轻松不少。“金人厉害在骑兵,这山中他们根本施展不开,而王太尉在这山中,成败根本不在兵力悬殊,而在能否压得住山中人心……偏偏又能帮宗留守和陕州、洛阳那边牵扯不少兵马!”
王贵连连颔首:“哥哥说对,俺也正是这般想!况且,俺今日私下想天,王太尉成箭靶,也不关咱们兄弟事,咱们留在这里也没用处,偏偏王太尉此番可不仅是帮宗留守牵扯住兵马……哥哥,咱们为何不能趁金军主力南下,而此地金军又要先围王太尉之时,趁机从外围绕道回相州呢?!”
岳飞心中动,也是惊喜时,张口便要答应出来,然而话到咽喉,不知为何,却终究不能出口。
王贵见状心中惊讶,但和其余二人样,他素来服气这个与他同龄‘哥哥’,所以也不敢多嘴。
兄弟二人站坐,卡足足炷香时间,岳鹏举这才缓缓出言,竟是用平日军中下令语调:
“咱们不能占这个便宜去相州!咱们得赶紧回河南,把事情告诉宗留守,然后帮着宗留守守东京!”
“哥哥?!”
王贵怔许久方才弄清楚对方命令,却觉得难以理解。“这又不是咱们做什坏事,金人自要南下,王太尉自要装模作样结果引来附近金人主力,俺为啥不能占这个便宜?”
“不是这个便宜能不能占。”岳飞盯住王贵,伤眼再度抽动,却是极为认真言道。“而是要懂得道理……”
“哪有家在前面不回道理?”王贵彻底上头失控。
岳飞心中五味陈杂,却是强忍着情绪对王贵这个军中第二人恳切解释起来:
“兄弟,回家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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