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斜眼看向张显,面色严肃不少。“咱们几个跟赵官家是回事吗?赵官家是有私心,但人家私心能调动天下人公心,也只有指望着这赵官家私心,咱们才可能真撵走金人,安心回家!以后这般胡话,不要乱说。”
张显心中不平……须知,赵官家私心这话本是他这岳大哥从行在出来后扯出来词,就好像那*相李纲般,然而和以往样,隔不久他这岳哥哥就又来套道理打倒他自己编词,偏偏他这个做弟弟还反驳不得。
当然,张显也就是心中不平,当着岳飞和汤怀面根本不敢多扯淡。
且说,三兄弟既然汇集处,又大略明白眼前情况,便不再多言,而是起转出这个山隘,又汇合候在外面队七八人亲卫骑兵,便起往归其实同样在山坳中营寨(吉青匪巢)去。
冬日天寒,又是山间道路,颇不好走,甚至路上还有零散金人骑兵斥候,岳飞几人路辛苦,等到晚间方才回到只有几百人营寨中来。
见到岳飞无事,早已经被这位武艺高、治军严将领收服本部军官士卒们纷纷长出口气,暗叫侥幸,等知道那王太尉也没追究,反而放开手脚后更是满营欢腾。
不过,事情还没结束,晚间山中薄雾之下,刚刚进入帐中岳飞尚未来得及用点热饭,这岳统制最信任、最依仗,也是能力最强、官位最高个兄弟王贵却忽然再度转入帐中,俨然是有机密要私下来说。
“哥哥捉那金将为活命,竟然主动招许多机密。”王贵压低声音相告。
“从靖康元年算起,俺这还是第次见到如此熊包金将。”岳飞放下饭碗,愕然时,大小眼睁,也不知道是在鄙视那金将还是不信自家兄弟意思。
“这不是正经金将。”王贵不由冷笑对道。“这人虽是个鞑子模样,却是个辽国鞑子,而辽国鞑子秉性,哥哥还不知道吗?”
岳飞也跟着笑。
话说,他们兄弟几个从军经历丰富,早年时张显还年轻,没跟上,而王贵和汤怀却随他起应募针对伐辽而设敢战士,在名臣刘韐麾下为卒,确实见识不少辽国军将,知道那些人暮气沉沉,与大宋彼时无二,只是如今跟新主子,不免又抖起来罢。
“那便可信,且讲讲。”岳飞重新端起饭碗,示意王贵细细说来。
“两件事!”王贵继续低声相对。“则此番金军南下,不是仓促相遇,而是大军全军南下,分东西两路……”
岳飞微微怔,方才扒口饭。
“西边这里他说清楚,乃是粘罕做大元帅,共发十个万户十万兵,下面百个千户,上百上千个骑将,据说是要打陕州、洛阳,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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