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公为相,臣好友范宗尹、宋奇愈时为谏议大夫,皆以为不可,并有所进言,臣虽与李相公有私怨,却言不发,反而劝这些人不要惹事。后来李相公到位,范宗尹被贬、宋奇愈被杀,臣心中极恨,却依旧没有以御史之身攻击于他……因为臣知道,那个时候国破家亡,非是李伯纪这样强横相公根本无法收拾人心,重建朝堂。”
“再后来,李伯纪功成,朝堂重立,局势已经稳定,其人却屡屡孩视陛下,跋扈无度,任用私人成风,竟然隐隐有主次颠倒之势。彼时,臣虽与他政见几乎完全相合,却不能忍他如此无视陛下权威,方才弹劾……”
“你且住……”赵玖忽然开口询问。“你与李相公什政见相合?”
“陛下!”张浚正色厉声以对。“臣自东京忍辱偷生至此,早有定见:其,金人野蛮,且狡猾反复,绝不可与之媾和!其二,河北、河东,国之根本,绝不可轻弃!其三,江南虽富,旦依靠,必然是偏安之局,非往关中取西北强兵大马,控中原人力,方能收拾局面,重定河山!这三件事,陛下问遍,臣答遍,问十遍,臣答十遍,绝不会因为与谁有私怨而改弦易辙!”
赵玖时失声。
“至于如今。”张浚讲出自己政治方略,将赵官家和吕相公起惊在当场后,便继续缓缓而论他‘此时彼时’。“如今陛下落井受伤,遗忘人事,又被*臣隔绝,而皇嗣年方月,连个封号都没有……这个时候,陛下处置黄、汪、康等*贼后,若稍微有些行为错乱,便会使得中枢威信扫地,继而使得人心不稳。而陛下想要维持行在权威,重新收拾人心,非李纲、宗泽等强硬大臣不可为!”
言至此处,张浚复又看向旁枯坐吕好问,依旧是副凛然姿态:“至于吕相公,正如陛下此番安排那般,以吕相公君子才德,可以为副,以备咨询,以安人心,却不可值此风雨飘摇之时托付朝堂。”
吕好问即刻起身朝赵玖俯首行礼,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赵玖满肚子无所适从,想半日方才醒悟事,却不由轻笑:“说半日,张卿竟然是将黄相公、康大官隔绝内外罪名先认定,然后方才有召回李相公、宗留守言语?”
张浚依旧不惧,却昂然反问:“若陛下不以为这些人近日是在隔绝内外,以陛下对这些旧臣们恩宠,为何现在才来反问此事呢?”
赵玖无言以对,吕好问悚然大惊,康履言不发,只是连连叩首,便是立在殿门内杨沂中都难得色变。
话说,此时就显出赵玖个普通学生无能来,你让他同甘共苦、放下身段拉拢人心他做出来,你让他学着电视剧施展点小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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