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还是那次坠井,醒来之后,官家忽然不认得你,且行为怪异,宛如换个人般……”
“康大官慎言!”枢相汪伯彦马上肃容打断对方。“官家就是官家,不能因为他受次伤,忘些人事便说他不是官家。”
“不错。”王渊也赶紧表示赞同。“只说事,后殿那位若不是官家,那官家又在哪里?且行在上下数百文武百官、天下几百州军亿万士民也只认这个官家……言语清楚、行动自如,那他就是官家啊!咱们几个人说他不是官家,怕是张俊那些军头回来,要先清君侧!”
“咱家当然懂这个道理!”康履对两位宰执还能保持礼节,对上武将出身王渊却满脸不耐,哪怕后者是堂堂御营都统制,眼下小朝廷实际军事统帅。“咱家是个内侍,比你们更需要后殿这位官家!没这位官家,你们无外乎是没权位,可咱家算什?便是贬斥,你们都是去琼州岛,而咱家是要去沙门岛!但落井之后官家心意变,心窍被什迷,如今竟然想着留在中原抗金,却也是实话。”
厢房内众人登时失声。
没办法,这事太坑,以前多好官家,怎失足落个井就变成这个样子呢?也没法在这明道宫主殿前发个布告,请行在文武百官匿名解答下。
殊不知,这些日子,赵玖赵官家觉得憋闷,这几个人却觉得天都要塌!
“那康大官以为该如何应对呢?”众人无语半晌,宰相黄潜善勉力调整情绪再度开口,却还是不自觉将康履作为主要咨询对象。
“咱家也晓得厉害。”康履稍思索便给出应对底线。“但无论如何,都得想法子熬过眼前,再将官家平安引到扬州去。去扬州,相隔千里,就用不着担忧金军,官家自然也就不会在意这些整日要抗金贼厮们言语……到时候,咱们再好生伺候着官家,让他安稳快活下来,届时万事自然皆消。”
“可又该如何熬过眼前呢?”黄潜善依旧难安。“官家要求是不能拦,隔绝内外罪名不是你担得起,到时候根本不用官家,行在这些翰林、御史就能把咱们送到琼州岛。”
“这事倒干脆。”康履肃容对到。“来,得让官家知道,整个行在文武大多还是要去扬州,如那些赤心队中逆贼,不过是二辽地野人,并不能说明人心;二来,得更让官家记起来、想明白,如李纲、宗泽之辈,远不如你贴心……”
“前个倒好说,官家伤后很少问政事,奏疏多从你处经手,这次官家要广开言路,咱们多费费心,把那些可能说胡话人给细细叮嘱番,再于这枢密院中细细查验遍便是。”黄潜善也严肃起来。“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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