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晚掀开被子角,个猛子扎进被窝里,将原本平整淡蓝色床单扑腾出几圈涟漪。
“不脱,就这睡。”他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
齐烨斜斜地分道目光过去,刚好看见柔软被子里露出半张白皙脸颊,睡毛歪到边,耳垂上透着温红粉,黑而密睫毛低垂着,像个乖巧又别扭漂亮娃娃。
齐烨怕他被闷着,伸手给他把被子往下压些,指关节从他脸颊上擦过,仿佛揉到朵春天云。
“热死你。”齐烨敛着眉目,“二十多度天气,全副武装地睡,你是睡觉还是打攻防战?”
付晚在被窝里踢齐烨脚:“打你。”
“你敢打就把你按床上打。”齐烨语气随和,同平时样跟他斗嘴。
“最近好像有点过敏。”付晚嘀咕句,“还在研究。”
“什?”他声音太小,齐烨没听清。
付晚卷着自己那小块地方,呼吸逐渐平稳。
齐烨在身边时候,他总是能睡得很好,似乎这世界上所有风风雨雨都有他哥来挡。
齐烨长睫缓缓地垂下,遮挡眼底墨色渲染情绪。
他隔着窗帘缝隙,窥见深蓝色悠远夜空,这是个有风晚上,树影摇曳,可风追逐千里,始终抱不住云朵。
长风起时,流云四散。
付晚醒得比平时要早些。
他发现他又蜷到齐烨身前,枕在齐烨枕头上。
他静默会儿,感觉齐烨这颗星球引力,始终作用于他。
齐烨五官好看,轮廓棱角分明,付晚刚睁开眼睛,目光就飘然落在齐烨紧抿着薄唇上,凉薄唇形,付晚盯着看会儿,又移开目光。
他小心地从齐烨臂弯下钻出来,掀开被子另侧下床,去衣柜里翻找今天适合自己穿衣服。
他刚离开,齐烨就睁开眼睛,眸光淡淡,停在空半床上。
付晚站在镜子面前换衣服,他只穿好上衣,白色衬衫松松垮垮地垂落着,将他微曲腰和臀线遮挡半,两条腿又白又直,那片半覆盖着衣角,像雪浪上白帆。
“穿个衣服,思考那久?”齐烨出声。
“在想哪条裤子更搭新鞋。”付晚如实说。
他不再迟疑,利落地套上裤子。
齐烨把嘴角抿得平直,眼睛里却看不出什情绪。
“去做早餐。”付晚说。
“来吧。”齐烨掀开被子下床。
他尽可能地,不让付晚进厨房。
付晚对付完早餐,依旧坐齐烨车,去昕屿分公司。
齐烨今天好像又不爱听摇滚,车里放着,是支优雅舒缓晨间小提琴音乐。
这让付晚想起来,齐烨是会拉小提琴。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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