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乱七八糟花花草草给弄出去,身边人却像是忽然兴奋般,跳起来扑到柔软被褥中央,在铺成心形玫瑰花瓣上打个滚。
“早就想这干。”被窝里传来个声音,“闹自己洞房。”
齐烨:“……”
他心里刚要开花长草亩三分田,好像突然进只闹事吃瓜猹,三下两下连花带叶拱个七零八落。
他正站在床边想着,只手忽然伸过来,抓住他衣领,这突如其来力道拉得他俯下身去,摔倒在付晚身上。
他用手肘撑着床单,单膝跪在付晚腰侧,弓着腰,避免两个人直接贴近。
他有些庆幸,他回家之后就换上宽松睡衣,昏暗房间里,东倒西歪付猹暂时觉察不到他身体反应。
付晚微长头发贴着浅色被子,颈部线条优雅懒散,因为刚才兴奋,他轻喘着,脸颊微红,目光倦懒放松,嘴巴微微张开条小缝。
齐烨很想低头吻上去,但他很清楚,付晚只是在喊他起滚床单。
字面意义上“滚”。
“幼稚。”齐烨收回目光,沉着脸站起来,“休息吧,明早要去公司。”
“行。”付晚很好说话。
他洗漱完,躺在床上,嫌自己被子不够舒适,撩开个角,整个人钻进齐烨被窝里。协议结婚好像没有给他俩关系带来什实质性变化,他还是跟他哥起睡,还是喜欢在躺下后靠着齐烨身上橙花香味安然入梦。
齐烨做个有颜色梦。
他很克制地告诉自己这是梦,把自己榔头从梦里敲出来。
醒,但又没完全醒。
他睁开眼睛,就发觉,他和付晚几乎呈现着零距离状态。
而付晚似乎正盯着他脖子,不怀好意地磨牙。
“要buff吗?”付晚修剪得整齐指甲剐蹭着他颈侧,“也给你来个。”
“不需要,谢谢。”齐烨礼貌地回绝。
“客气什?”付晚不习惯他这种说话语气。
齐烨刚松口气,撑着床单从床上坐起来,就听见这小子好奇地戳戳他:“为什你早晨可以比硬?”
齐烨:“……”
他惊魂未定地逃离婚房,坐上自己车,提前半小时开始上班之旅,才隐约记起来他是个22岁血气方刚男大学生。
理直气壮事情,他有什好逃?
助理上车,愣下,对着齐烨指指自己脖子,暗示着问:“您新婚燕尔,夫人热情似火?”
热情个屁,齐烨在心里想,付晚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着股子新鲜劲,把他往死里烧烤。
婚礼已经结束,梦该醒。
他理应守着自己厢情愿,退回自己角落里,安静本分地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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