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进来。”
白千草自然就出去。
陈飞卿进来便朝地上跪,道:“你让想事,想明白。”
皇上道:“地上凉,你想明白坐着说。”
陈飞卿却不起来,只道:“事因而起,仗因而打,无法做到心安理得,傅南生所作所为并不认同,但他是为才这样做,无法放任不理。”
皇上道:“你如今只是为担责,恐怕他也并不愿意领你这份好意。”
陈飞卿道:“那是他事。”
皇上道:“那你就是在为难朕。”
陈飞卿沉默着。
皇上忽然笑笑,有些无奈地道:“其实朕后悔,朕不该告诉你。明明朕也很生气,朕对他不薄,他却对朕反咬口,若非朕福大命大,恐怕是真难以活着等到他良心发现在最后关头救朕把。他是真没将朕命放在眼里,也没将黎民百姓命放在眼里,朕可以为你饶过他,那些死在战乱中百姓又何其无辜,他们要如何饶傅南生?用你条命能换得回那些人命吗?飞卿,你应该很明白孰轻孰重。傅南生他搅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只为让你能好好儿地打仗,他已经疯。”
“知道。”陈飞卿固执地道,“他是为才这样做,他有罪错,也样。并非要替他请求免于责罚,他犯下如此罪错,该如何惩治便如何惩治,只是请让与他同罪。”
皇上道:“没有这样道理。”
“有。”陈飞卿道,“自古也有子债父偿,妻罪夫代,与他成亲,是他丈夫,他自幼便缺少教化,便也如他父亲,不论怎讲,都逃不干系。他错太大,无颜求你放他,只是告诉你,也该罚。”
皇上问:“若朕就是只罚他,不罚你呢?”
陈飞卿无奈地笑道:“那你给刑罚就比杀还要严酷。”
傅南生坐在天牢深处,竟觉得前所未有平静。
牢他坐过许多次,死亡也面对过许多次,没有次如这次平静。
光是想想陈飞卿在沙场之上风风光光、意气勃发模样,便也觉得足够。世人以前总说傅南生是被陈飞卿捧出来,没人想得到傅南生也能捧陈飞卿。
最好是陈飞卿也不知道。
陈飞卿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知道他确实很厉害便好,旗帜上陈字确实是陈飞卿陈,就够。没有人能瞧不起陈飞卿,因为陈飞卿是这个世上最好人。
陈飞卿给过傅南生太多东西,然而傅南生却还不陈飞卿什,只能送这份礼。
只挺大狗站在栏外朝傅南生叫几声,摇摇尾巴。
他并不想理会。
他如今谁也不想理会,其实他本来也谁都不想理会,他从来都不想理会别人,从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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