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只觉得人生最美妙时便是此刻,此刻死都好。
陈飞卿睡着,又被吵醒,懒得多想,闭眼继续睡。
不请自来人钻在他被子里还不肯放过他,凑在他耳边小声地问:“小侯爷,你听说过多情香吗?”
小侯爷:“……”
不理不理,睡觉睡觉,听不到听不到,没听过没听过。
“闻到。”
“挺好闻,但现在有些难受。”
“你不要这样无情无义。”
“你是不是在梦中见到别人?”
“皇上就和你隔着个院子,去找白大哥帮。”
陈飞卿长腿伸,压着他腰,眼睛仍闭着,道:“今日皇上休息得早,白大哥好不容易能多睡会儿,不要去扰他。”
傅南生道:“那你救救。”
陈飞卿猛地坐起身,从衣服里找瓶东西,打开塞到他手里,倒下去裹着被子继续睡:“白大哥做,什香都能解,闻炷香。”
陈飞卿并非胡说,他为给皇上找弟弟常去三教九流之地,为防中招,特意请白御医做这东西,帮过好几次忙。
“……”
傅南生面无表情地抱着瓶子闻刻钟,将瓶子朝陈飞卿被子上面砸过去,踹他好几脚才罢休。
陈飞卿打死也要继续睡觉,继续把梦做下去。
切都朝着姚乙设想走下去,皇上对芝兰玉树很满意,傅南生与张大树也很亲热,张大树确实吃里扒外,但吃是傅南生饭,扒出东西都给姚乙。
姚乙颇为自得。
张大树确实是个蠢东西,但蠢东西有蠢东西好处,比如好哄。
姚乙先将张大树爹娘接到府里,说大半夜,终于教会这俩人作戏。这夫妇找到张大树,作出碰巧进城探望儿子无意中得知此事模样,个红脸个白脸,哭二闹三上吊,原谅儿子但绝不接受傅南生,继而拗不过儿子,答应收这媳妇,但——
但要进张家门,则日后不能让人发现那是个男人,二则日后要纳妾传宗接代,三则傅南生既然要进门,就别再惹丑事,张家是没钱,却也不要儿媳皮肉钱。
张大树应承。
可是他也头疼,毕竟傅南生好端端做着这样大官,随手便能跟小侯爷讨得块价值千金玉佩吃顿饭,如何肯轻易罢休(张大树尚且不敢让他爹娘见傅南生,生怕傅南生挥金如土样子把二老给吓得反悔)。
此刻与他向有些亲近姚府管家儿子便粉墨登场,请着他喝酒,听他说烦恼,给他出主意。
管家儿子道:“大树你就是太憨,你还真当他官越做越大,日后有你位子?人家如今拿你当外室玩呢。”
张大树忙澄清:“是他伺候。”
“又不是这个意思,他原本就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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