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珥想骂娘。
然而他骂不出来,因为他知道,这或许就是傅南生目。
昨夜里傅南生被那样羞辱,竟然没有破口大骂,原来就是为这句话。
傅南生被陈飞卿强行带回安国候府,他路上有些犹豫:“少爷,这恐怕于理不合。”
陈飞卿道:“没什不合,说也不是谎话,确实你若出事,不好交差。”
傅南生苦笑道:“哪里是为这个,您当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你——”陈飞卿欲言又止,“你私事又不方便多说,你自己想吧。反正确实有私心,但也确实是为公事。”
傅南生便不说话。
眼看着到侯府大门口,陈飞卿犹豫下,问:“你腿点力气也使不上?虽然说没大漠野参,但毕竟你也找过那多大夫来看,点用处都没有吗?”
傅南生道:“以前也是有些用,但反反复复,直都没大用,大夫也束手无策。”
陈飞卿皱皱眉头,没说什,只朝门房吆喝声。
门房见是他,急忙跑下来,问:“少爷有何吩咐?”
陈飞卿道:“把轮椅帮搬上去。”
说完,他便弯腰抱起傅南生,朝大门台阶上跨步而去。
傅南生只觉得颗心如同突然被人抛到云雾里,轻飘飘,竟回不过神来。
但很快这颗心便又落回到原处,他被陈飞卿放回轮椅上,继续推着往府里走。
他觉得这台阶甚是遭人厌,怎不修个万阶。
小王子如今就住在陈飞卿房里,因此陈飞卿只好找个借口,将傅南生安置到别院子。好在如今傅南生并不稀罕跟他住块,丝毫没有不满意。
哦,看起来好像是有点不满意和苟珥分开。
傅南生处处拘谨,连小院都不常去,总是待在房间里。省事倒是省事,省得陈飞卿还要担心他会撞上小王子。
然而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这傅南生也不知道着什魔,看起来显然是在想念苟珥,反倒对自己有些敢怒不敢言意见似。
陈飞卿这就不明白,明明知道苟珥把尸油混在药丸里给他吃,怎还想呢?
陈飞卿想不明白,外出有事正好路过兵部,便进去坐坐。正巧里面有几位进京述职小将们也来凑趣,几个人许久没见,坐在起喝会儿酒聊会儿天。
只是几个人见陈飞卿似乎有些心事,便问起来。
陈飞卿摇头:“没什。”
有人逗趣:“小侯爷能有什心事?算着日子都快成驸马爷。”
陈飞卿被他这说,心事又多重。本来都不记得这事儿,他提,得,又记得。
旁人便道:“怎提起做驸马,看起来反倒更不高兴?听说公主可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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