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将同样眼神看向他身上。
陈飞卿心里本来就乱,此刻更乱,突然又想起宁王今日说那句话。
他要相信皇上。
其实他没什不能相信,他肯定是相信。
只是他真不懂事情怎就莫名其妙变成这样子。
半晌过后,他道:“宁王和鲁鼎都让别接近傅南生,所以已经没接近他,以后更加不会。”
皇上点点头。
苟珥推门进屋,个枕头正好砸到地上。
傅南生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随手抓起什都往地上扔,脸色有些狰狞。
苟珥将东西件件捡起来拍去灰尘,道:“陈飞卿半夜入宫,你猜他是所为何事。”
“什事也不关事!”傅南生咬牙道,“那个贱人!他是故意!”
苟珥将东西放回床上,道:“陈飞卿是挺贱。”
傅南生抬手就给他巴掌,骂道:“闭嘴,不准骂他!说不是他!”
他算是想明白那个病篓子打什主意,三天两头把他叫宫里去假模假样嘘寒问暖,还要不要侍寝?骗鬼去吧!侍寝,侍他爹祖宗十八代!天到晚咳咳咳,怎还没咳死!太监都比他强!
可若陈飞卿知道此事,就更不会见他。
于公于私,陈飞卿都会避嫌。
所有人都在阻止陈飞卿见他,所有人都想逼他去死。
鲁鼎尚且还算不上什,他有是办法让陈飞卿打消疑虑,即便是宁王劝阻,陈飞卿也难免生出自己想法。可若皇上开口,哪怕此事再没有下文,只要陈飞卿知道皇上曾对他动过心,就绝不会再对他多动任何心思。
那个病痨鬼,装得是人畜无害,却比谁都懂得打蛇七寸,很不错啊!
傅南生狠狠地捶下床沿。
傅南生生起病来,躺在床上不肯起。
苟珥有些无语,憋半天,道:“又不是小孩子,装病他也不会来看你。”
傅南生没理他,病恹恹躺着。
不算装病,真不舒服,心里非常难受,好多天没有见到陈飞卿,却还得每天见其他根本不想见人。
皇上派人来宣他入宫,他挣扎着起身,啪地下倒回床上,晕。
苟珥:“……”
你大爷,群智障。
陈飞卿曾派人去监视驿馆动静,自然很快就听到傅南生缠绵病榻消息。他还听说皇上担心地派御医前去探望,御医说是郁结难解,开几帖可有可无药。
郁结难解。
若不是为腿,就是为皇上对他说那些话?
陈飞卿想起宁王说人本性难改,若当真是本性难改,那傅南生虽然如今已经温顺许多,心里却难免还是敏感自卑。以往傅南生虽然喜欢用外貌惑人,却又厌恶别人被他外貌所惑,即便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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