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西,远远看见座大宅子前有人扛着桌椅进进出出,傅南生则坐在树荫底下,身边围着坐好几个小孩子。
那些小孩子们看起来颇有些三教九流,穿得不是很好,也不拘礼数,有坐在地上听傅南生说话,也有不老实地趴在傅南生背上搂着他脖子,倒是挺亲热。
傅南生也不计较,偶尔还拍拍背上那孩子手,朝他笑笑。
陈飞卿又走近些,这才听清傅南生是在给那些小孩讲故事,讲是《孟母三迁》,讲完《孟母三迁》,又讲《孔融让梨》,讲完《孔融让梨》,又教孩子们在地上用树枝写简单字。
陈飞卿也入神,还是傅南生先叫他:“少爷?”
陈飞卿忙道:“哎——哦,你们继续,不用管。”
傅南生笑笑,道:“他们也该回去吃饭。”
那直黏着傅南生小孩儿道:“先生跟回家去吃饭。”
傅南生摸摸他头:“不去,你回去吧。”
小孩儿不高兴地瞪眼陈飞卿,仿佛是怪陈飞卿来。
陈飞卿本来不打算跟他计较,倒是陈树突然道:“哎,你——你不是那个小偷吗?”
小孩儿警惕地看着陈树:“你胡说什?”
陈树道:“才没胡说,就两年前还是多久前,你偷少爷钱被逮着——”
那小孩儿急忙骂道:“你胡说八道!”
陈树欲言又止,看看傅南生眼色,道:“好吧,胡说八道。”
小孩儿悻悻然横他眼,朝傅南生道:“那先走。”
傅南生拍拍他肩膀:“去吧。”
小孩儿和其他人便都走。
陈飞卿笑道:“你这是在街头当先生呢?”
傅南生正要说话,旁边扛着桌子路过工人便憨笑道:“傅先生不止在街头做先生,他还想开私塾呢。”
陈飞卿怔,看看那工人,又看看旁边那进进出出宅院,再看向傅南生。
傅南生不好意思道:“当然不是来教,自己也是半桶水,到时候会请秀才来教。”
陈飞卿看他会儿,想起他以前说过,他小时候想读书却没办法读,好不容易有个先生不要束脩,却因为知道他身世而拒绝他再去学堂。眼下看起来,估摸着傅南生也不是为赚钱,而是想收留些读不上学孩子们。
这样想,陈飞卿心里更软些,便笑起来,道:“你也可以教,看你刚才就教得很好,那些小孩很听你话。”
傅南生笑笑,又问:“少爷是路过还是有事找?”
陈飞卿道:“找你找你,皇上很感激你,宁王也说感激你大义,日后会请太医和其他神医帮你治腿。另外,皇上还托带谢礼给你,他知道你这份情义也不是什金银珠宝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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