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尽着性儿撒野。”
傅南生很淡地笑笑,问:“那你会欺负吗?”
陈飞卿赶紧点头:“会,肯定会。”
傅南生说:“那你就欺负吧。”
陈飞卿想又想,很是狐疑地问:“你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傅南生本正经地说:“你不要瞎想。”
鬼才瞎想!瞎想到底是谁!
陈飞卿反倒下定决心,将牙咬,道:“刚刚给你找份新差事。来回你也是想做番事业,也不是非得跟着才行。”
傅南生脸颊微微抽搐下,还好他半身隐在影子里,这才看不出来。
听他半天没说话,陈飞卿气势又小些,说:“真是好差事,你听说过郑家小少爷郑问其吗?他天天想着从军,但家里人不让,闹得正厉害,后来他家里人拗不过他,给他在兵部安排个职位。兵部你想,这不也带这个兵字吗。郑问其本来身边跟着个人,但那人父亲病重得回去照顾,他家里人托给找找,觉得你俩应该合得来。”
傅南生听着,末,道:“你这是始乱终弃。”
陈飞卿下子又炸:“你别乱说话,跟你又没乱过!”
傅南生双黑漆漆眼珠子盯着他看,幽幽地问:“乱就可以吗?”
陈飞卿道:“当然不是!你不准胡想!”
傅南生低下头,想想,道:“既然你如此嫌弃,也不会赖着不走。”说完,他撩开车帘,朝陈树道,“请你停车。”
陈树刚才只听到车厢里面有些争执,却没太注意听,此刻下意识地停车,问:“怎?”
傅南生朝他说句“再会”,便利索地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走。
陈树愣愣地看着他走出去好远,回头问:“少爷,怎?”
陈飞卿也懵着呢:“还想问怎,那他到底还去不去郑家?”
陈树问:“你们刚才吵什?”
陈飞卿便简单地说下。
陈树皱着眉:“为什要赶他走?”
陈飞卿讶异道:“你不觉得他这个人很奇怪吗?”
陈树比他更惊讶:“觉得他很好啊!他是真心将您当成救命恩人,心想着报恩,刚刚在郑府还问很多您喜好,死心塌地要伺候好您。”
陈飞卿愣,不自在地说:“即算如此,他心意领,但和他当真处不来。”
陈树叹声气,却也不再劝,扬起马鞭要继续赶车。
陈飞卿又道:“还没把银票给他。”
陈树道:“您明天大早城门开就要出发,又喝酒,该多休息,银票明日让府里人送去给他。”
陈飞卿摇摇头:“不行,刚才听你那说,觉得还是得跟他再解释下。他应该还没走远,去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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