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里片漆黑,天还没亮。
略动动,脸色顿时变。
狗比方天灼,趁人之危,小人!
只是,张小凡说他喝醉经常会找人算账骂人,有时还吹牛逼,凶残欠揍比。
但,他应该没骂方天灼吧?
何筝裹紧被子摸摸自己项上人头,确定自己应该没说,否则以方天灼那臭脾气估计早就把他拉出去让雨水浇醒,然后脑袋搬家。
古代酒真不能碰,太难喝。他皱皱眉看向帐篷,这里头也不知道烧个火炉,下半夜估计是睡不着。
他敲敲疼痛脑袋,抓过脱下衣服盖在被子上,缩在被子里身子渐渐失去温度,他翻来覆去,第次开始思念方天灼在身边感觉。
方天灼直到天蒙蒙亮才回来,何筝蒙着头蜷缩在被子里,已经迷迷糊糊要睡过去。
头顶被子被拉开,脸颊皮肤接触到外面温度,何筝顿时张开眼睛,头痛欲裂,委委屈屈:“您去哪儿?”
“想朕?”
何筝怯怯张开双手,被冻到失去尊严:“要陛下抱抱。”
方天灼瞥到他颤抖小肩膀,略微顿,将带着湿润寒气外衫脱下,上床把他抱在怀里。
他衣服还是有些凉,但手掌贴到何筝背部,股淡淡暖流很快涌遍全身,何筝扯着他躺下去,简直想抱着件大型供暖抱枕,温暖充盈在身侧,很快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还没玩够何筝就启程回宫。
他心里还有些依依不舍,尽管在宫外也是跟方天灼在起,但他总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自由呼吸,可旦想到回宫,心里便像是被什给堵住。
方天灼在车内看书,何筝依靠在车窗前发呆,突然,方天灼耳朵动,何筝猝不及防被他拉到怀里,脑袋刚刚被按下,后脖颈就传来股凉意。
“有刺客!”外面有人喊,江显和聂英很快赶到车门外:“陛下,您与公子切可好?”
“都好,不用管,回吧。”
这言下之意,就是不用追那个刺客。
何筝浑身冒着冷汗,方天灼手从他脑袋上拿下来,他缩着身子远离窗口坐起,这才发现窗帘破个洞,方天灼手里则抓把箭矢,上面还有封信。
艹,古代信鸽那可爱为什不用信鸽?!
何筝想到自己差点儿跟窗帘样被射穿就阵双腿发软,箭射死算好,要是不死,穿个洞那得多疼啊!
他脸色青白不定,方天灼淡淡将信看,握在掌心将手伸出窗外,何筝立刻新奇探头去看,只见他手掌略略揉搓,再张开已经化为齑粉。
方天灼收手,低头看扒着自己腿朝外探头人,道:“不怕?”
“怕。”何筝老实认怂,忍不住脸崇拜,就势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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