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课程刚开始那段日子,陆厌青除自介绍之外,没有和俞跃说过句话。
这个神秘少年,去年才从海外回国,英语远比中文利落。陆慈给儿子聘请家教,其实并不是为给他教导什课本上知识,而是为找个同龄人陪陆厌青说说话、交交朋友。
现在是暑假,俞跃有是时间,每天早上九点就到陆家大宅,整天陪陆厌青读读书、练练字,到晚上六点吃过晚饭才离开。
保姆阿姨观察着他们举动,悄悄向陆慈助理汇报:“这个小俞老师很不错,比以前那几个靠谱多,从来不会多问多看,就算是再名贵画、再珍奇摆设,都不会表现出那种没见过世面样子。用餐时仪态也很好,不挑挑拣拣,很有规矩。”
王助理点点头,他之前也为陆厌青找过几个家教,但没有个能超过个月就被fire掉。
俞跃心里当然清楚保姆阿姨在暗中观察自己,不过他行得正坐得端,干脆装作什都不知道样子。
日子就这样天天过,俞跃对陆厌青感觉,也从开始惊艳变成浓浓无奈。
——他这半个多月加起来得说好几万个字吧,这小子上下嘴皮子像是被黏上,个字都没吐出来过!
俞跃有时候甚至怀疑,当初自己听到那句“叫陆厌青”是不是自己错觉。
哎……
算算,看在钱份上,别说给哑巴当老师,就算给听障当老师也行。
俞跃牢记自己人设,表面上还是温温柔柔,手中书本又翻过页。
“下面,们来看这篇文章。文章作者是国历史上有名文学家,他名字大有讲究,取自……”
“老师,你名字有什含义?”
“……”俞跃愣,猛扭过头,看向身旁男孩,“你刚刚说话?你在和说话?”
陆厌青没应声,只用那双漂亮得有些过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俞跃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在那双眼睛注视下坚持超过五秒钟。
他仓皇地收回视线,推推鼻梁上假眼镜,清清嗓子,故作镇定地提笔在草稿纸上写下自己名字。
“叫俞跃,俞是姓,跃是雀跃跃。连起来就是……”
“就是‘愉悦’意思?”男孩在草稿纸上写下答案。虽然陆慈直说自己儿子中文水平不好,但他识字记字能力其实挺不错。
“不,”俞跃把纸上“愉悦”两个字划掉,写上两个同音异形字,“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鱼跃’。”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这句脍炙人口古诗,男孩因为出生在国外,还是第次听。他喃喃重复着这句诗,仿佛被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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