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韩当才是周边诸多燕军将领中唯有资格仿效吴汉人。
所以,也只要躲开他就行。至于……
“至于皇长子嘛。”
就在这时,京泽低头停顿下,便继续从容言道。“其实也简单……皇子年幼,尚在襁褓,几乎无法辨识……何妨用赵氏孤儿旧策,让其以京氏义子之名养在臣名下,自然可以不用忧虑些无端之事。”
天子再度怔住:“此何意也?卿在江夏何时有子嗣?”
“江夏这边臣并无亲生子嗣。”京有喜声叹气。“但这些年沿途奔波,路上所见失怙失恃婴儿却不少,前几日不还有沙羡之乱吗?三江口那里臣至少养得有十七八个,大小都有……不如让皇后挑个,假做是太子,随陛下起北上洛阳,然后尽量养养便是,养成养不成也都能不负心……而皇子便大胆留在臣这里,只陛下夫妇与臣夫妇知晓,而因为是义子缘故,连姓氏都不用改,就怕陛下不舍得而已!”
天子思索片刻,也是声叹气:“这确实是个法子,比躲避韩义公之策还来得可靠……至于舍得不舍得,这不是朕心中有忧虑,才主动相求吗?只要皇后不闹,朕便无话可说。不过,京卿既出此言,想来皇后那边已经应许吧?”
京泽缓缓点头:“皇后早已应下。”
君臣二人登时无话,隔片刻,便在殿中相辞,各自回去准备。
且不提小天子如何,京泽回到自己在西陵城府邸中稍作梳洗,便准备早早休憩,明日便返回三江口以作断。然而,谁都知道江夏命运如今掌握在这位车骑将军手中,故从傍晚时分,约莫着其人面圣回来梳洗妥当,上门访客便开始络绎不绝,其中不乏有些在此地数年有所交往之人,其人无奈,只能强打精神稍作招待,然后好言安慰,暗示大局将定,不必过于忧虑云云……
而等到晚间夜深,诸多客人皆走,却又有人独自留在最后,久久不去。原本已经转回后舍京泽愈发无奈,只能亲自再来看,却不免心下恍然——原来,留在此处不愿走人乃是崔琰崔季珪。
其人受刘备之托在江夏盘桓,本意是催促沙羡那群人出兵往襄阳,结果事无成,所以至此。
“京车骑。”崔琰等到京泽单独再来,赶紧匆匆起身行礼。
“崔君。”
烛火下,京泽见到素来以仪表出名对方居然和自己样憔悴枯槁,也是感叹不已。“足下请放心吧,左将军身死,其部属多有赦免,所谓宗贼只是针对江汉带本土大户,与君无关……待江夏事,也会为崔君求赦,想来燕公也不会再计较昔日旧事。”
崔琰不由失声苦笑:“如此说来,江夏与天子已经下定决心要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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