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如何打消天子疑虑……因为他也不确定韩当会不会为公孙珣而私下起为对方解决麻烦心思。
“当然,朕也知道,韩义公真要来杀,如今等也只是坐以待毙而已。”小天子俨然也想许多,倒是在京泽身前台阶上说得透彻。“所以细细想来,则朕不甘心降服后再死,徒劳沦为他人笑柄;二则朕若死倒无妨,唯虑皇儿尚在襁褓,两位贵人再无依靠!”
京泽心中微动。
而天子也继续感叹不停:“仔细想想,两位贵人为朕尽丧全族,又随朕沦落至此,三人相依为命多年,焉能不怜?还有皇儿,虽然皇后与朕不合,可自董袁之乱以来,朕便是孤家寡人,汉室皇裔,唯此续,也是可叹!”
“臣请陛下屏退左右……”思索许久,听到这里以后,京泽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臣有话要和陛下说。”
天子并没有什出乎意料感觉,只是抬手示意邓芝等人离去:“朕大概猜得到,车骑将军在三江口必然得燕军讯息……朕也想听听。”
“韩义公将军确有讯息到三江口,若陛下能降服,可有世袭罔替万户侯待遇,往陛下母族所在赵国王氏附近居住;若不愿世袭罔替,三代后自可科举出仕、从商务农……绝不禁止。”京泽眼看着殿中邓芝等人与几名侍从俱皆离去,却果然是顺口说出些大家早有预料东西。“据说燕公在洛阳北面已经开始搭建高台,虽无确切言语,可按照已经往荆南去迎士威彦燕国大司马吕子衡所猜度,燕公应该是想以禅让之礼在洛阳从容登天子位,并顺势迁都!若如此……”
“若如此,朕家性命或许可保时。”天子难得释然片刻,却又缓缓摇头。“可日后呢?禅让之后,两年三年,朕长子夭折,难道不是寻常事;四年五年,妻妾俱亡,也是无话可说;等十年八年,朕本人也无后而亡……到时候燕公大发慈悲之心,让左将军儿子继承朕爵位,岂不是皆大欢喜?”
京泽幽幽叹:“臣也想到此番可能……只是臣还想问问陛下,到底是存什心思?是心念大汉威严,宁可玉石俱焚,拼着身死也要让北面难堪时;还是说,若真有可能存身,便尽量存身?”
天子犹豫片刻,终于坦诚以对:“朕意思已经很清楚,若能存身,自然愿意存身……只是对上燕公,朕真全然没有半点倚仗!他心思,朕全然不懂!”
京泽缓缓点头,这跟他理解样。实际上,眼前这位少年天子从被董卓控制以后,就直表现出极高求生欲与分寸感。其人是亲身经历那些乱事,很清楚他那些尊贵至亲是如何被人活活弄死,这种畏惧是种在这位少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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