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微凉,正是重九月如钩。
这年,也就是建安七年九月初九重阳节显得波澜不惊。因为早在数日前,铜雀台那边便正式下达通知,说是重阳节后,也就是九月中旬第日,将额外专开次大朝会。届时,除各署寺军营必要留守之外,凡邺下官吏,或依汉之旧制秩六百石以上,或依所谓品级七品以上,皆可参与朝会,公开言事。
对于邺下官吏们而言,这次临时而又罕见大朝会似乎是理所当然。
因为随着益州以种出乎所有人意料方式如此迅速得以解决,燕国内部外部很多规划与政策都显得不合时宜起来。再加上还有诸如秋收钱粮总结、即将到来九月中旬邺下大学射科取策、突如其来御史台-靖安台对峙……等等等等亟需面对大事、要事,在燕国实际上控制原大汉十三州中十个半情形下,都显得格外要紧。
说白,都赖那个徐元直。
要知道,之前虽然所有人都明白,燕公私下里那渐渐并不遮掩所谓‘覆汉’之日以成定势,但在益州以这种方式拿下之前,这玩意却依然是个存在于设想中,还需要特定时间来完成东西……
可谁能想到,益州内部权力斗争已经低劣到这种程度呢?谁能想到个年轻剑士,领着二十个人入蜀,打着燕公大旗,稀里哗啦就把益州搞定呢?
而益州旦轻易入手,却是让所有人忽然间醒悟过来,原来,覆汉之日竟然就在眼前。
这种情况下,上到燕公本人,下到朝野各方,几乎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都被局势给逼得露出老底。
毕竟嘛,人心躁动不安,每个人都试图利用最后空档,抢着表达自己诉求。
回到眼前,燕国草创,公孙珣本身也只是个燕公,王都不是,再加上其人辽西武夫出身,素来又是个不讲究,所以并没有什堂皇仪制……但是,当三省四台六部十二寺汇聚,乌压压数以百计实权官僚们汇集于铜雀台正中大殿之前空地上时,大部分人还是忍不住肃然起来,并出于官僚本能排序整齐。
说千道万,就是这数百人实际上在维持着天下中枢运行,谁也不能否认这几百人存在意义,何况是他们自己呢?
少正经主官御史台队列中,中御史是仪身穿制式辽锦官服,青色官服胸口与下摆处绣着代表其人正五品与文官身份白鹇鸡,戴着二梁进贤冠,配着六百石俸秩黑绶铜印,却是站在仅次于两位御史少丞位置。
其人没有像身前两位御史少丞般格外严肃,也没有像身后年轻七品御史们般交头接耳,而是用种从容而又平淡目光打量着整个殿前景象。
殿前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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