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战事迁延下去,地方长吏又多逃窜,很快就会有大量盗匪出现;这还不是最可怕事情,真正可怕在于秋收……公孙珣沿途所见,战乱对青苗毁坏是很剧烈,而且很多非黄巾军所占区域农民也都纷纷弃家从贼,这意味着抛荒地方也很多……那到秋收,人还是那多人,却少那多粮食,个农业社会会产生多大动荡呢?
不是不乱,时候未到而已。
“自然是冻馁交加,盗匪四起。”旁娄圭忍不住插嘴道。
“这就是鄙人不愿轻易离家缘故。”程立看都不看娄圭眼,便起身昂然朝公孙珣拱手言道。“将军威德怎可能不知道呢?但是,乱事既起,便是有将军这样英雄替朝廷扫荡四方,可天下动荡怕是才要刚刚起来而已……故此,程立虽然有些许立身之德,却也要以保全乡梓为念!还请将军不要轻信些小人之言,以为是和他们样待价而沽,心存不良!”
公孙珣沉默片刻,却是回身依旧笑道:“程公多心,并无人如此进言。”
“那就好!”程立再度拱手道。“冒昧来访,出冒昧之言,全赖将军大度,还请告辞。”
“明日军议,”公孙珣轻笑挥手道。“还请程公依旧不吝才智。”
“理所当然。”言罢,程立看都不看其余三人眼,便自顾自出去。
房内时无言,尤其是娄圭,他面色青白不定,估计算是见识到程立‘性格恶劣’所在。
“也先回去!”董昭干坐片刻,似乎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就主动拱手告辞。
公孙珣不以为意,挥挥手便让对方去。
董公仁走,倒是吕范伸手弹开榻上片木牌,自嘲失笑:“其实,本是想等董公仁走后进言文琪征辟那程仲德长子程武,以作牵制和胁迫……现在看来,倒也是心存不良小人。”
娄圭闻言难得泄口气,不由捻须反嘲:“小人难做,既然已经做,子衡何必再做?!”
“都罢吧!”公孙珣也是仰头自嘲。“三个小人所侍之人,他又怎会来投呢?还是用心于战事吧!就由你这臭味相投之人,帮他荡平乡里。”
吕范、娄圭听到此言,各自起身拱手。
另边,话说董昭出县寺,拉住人随意打听下,却居然往程立家中而去,后者刚刚返家,便闻得这董公仁来访问,难免错愕当场。
“董司马有何事见教?”稍微调整下后,程立终于还是出门相应,而且没之前在县寺中昂然直色,这是因为对方本就是邻郡名士,相互早有耳闻,算是半个乡人。
“程公,”董昭甫入门便正色问道。“听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人各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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