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而已……君侯,不瞒你说,你若不来这趟,怕是城中就要有豪强大户勾结县吏跟着做乱!”
“怪不得太平道繁盛地方,各地长吏多有逃亡。”娄圭在侧也是感慨。“这种局面,宛如坐在火上烧烤般,又有几人按捺得住?”
“你所言甚多,究竟是多少?”坐在上首公孙珣终于正色开口询问道。
“乡野之间约莫有三之数,”董昭拢袖而言道。“城中士民、吏员怕也有两成……而且绝非只是太平道信徒!君侯还记得当日向公为国相时两位佐车吏吗,就是看守长草官寺大门那两个?”
“自然记得。”公孙珣恍然言道。“个叫王冉,个叫李明,当日走时度还想看在他们辛苦份上提点下这二人,却又想到向公也当不久那个国相,便没多理会……怎?”
“全都弃职而去,去投黄巾军。”董昭冷笑言道。“中枢大概是知道向公在国中无所为,所以前年底来新国相乃是刘衡刘公,此人乃是代纯儒,个人道德,行事作风都是无可挑剔……所以,他来到国中以后,对公学之事大加赞赏,公学中名儒也越来越多,学子待遇也越来越好;然而,他却也对之前国中吏职安排颇为不满,认为彼辈家门不彰,不足以出任国中显职,于是多加考核,或以家门,或以治绩,多有贬斥……可怜两位佐车吏,在向公任内因为向公举止枯坐数年,后来刘公到来,却又因为‘无能为’而被罢职……这张角反,他们便纷纷往钜鹿从贼去,听说已然是小帅!”
董公仁其言未尽。
其实想想就都知道,罢官王冉、李明愤懑而走固然是个人行为,可那些同样被罢官赵国低级豪右就能不愤懑吗?就不能分些子弟出来去张角那里下注吗?
然而,低级豪右难以取得高级吏职,大些豪强又被这些士人、纯儒所鄙视……这个现象本就是常态,反而是公孙珣之前在赵国所为有些离经叛道。换言之,这种上下反目,士民憎怨之态应该是普遍性存在,也就难怪张角甫起事,这才二十来天便将冀州腹心之地安平、钜鹿、清河扫荡空。
而且可以想象,在这种百姓逃亡三之数,吏民逃亡十之数情况下,黄巾军接下来应该还会继续扩张段时间才对。
话说,三千多幽州骑兵本就是在城外屯驻,董昭劳军而来,也是在野外就地设席。然而,三月南风熏然,将士喜笑颜开,这为首数席人念及此处却都时发冷,凛然无言。
“此事乃是国相职责所在,今日为涿郡守,又奉旨引兵南下河洛,倒是无暇理会此事……”隔半晌,公孙珣方自几案后举杯,看似不以为意言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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